她自曝姓名,宛如二字让波澜不兴的水面泛起了涟漪,你...当今天子最宠爱的女儿,惠宁公主,赵宛如。 这个名字曾被师父提起,而宛如与若君二字刚好相对,又偏偏...晏璟深深的锁住了细眉。 师姐可觉得这名字蹊跷?若君,宛如,就如天生一对,又似是谁在弥补什么! 赵宛如幽暗的眸子深不见底,让晏璟再觉得恐怖,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师姐一直很好奇,现下,师姐可以回去问太清真人了!她将帕子轻放到晏璟手中。 我自会去问师父,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就是惠宁公主赵宛如! 幼时晏璟经常跟随师父来东京,而李少怀不知道什么缘故一直被禁足着不准踏入东京,直到二十岁及冠才破了这一禁令。 晏璟冷笑一声,不是她没有想到,而是她不敢往这边想,不过也是,宗室的公主里,能说出逆天这般的话,也就只有惠宁公主。 皇帝尚且是天之子,而这人却扬言逆天。 我希望,师姐能够留在东京,留在阿怀身边一段时间,等春闱过后再走。 晏璟忽征,这倒让她有些看不懂了。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收起了帕子离去。 不光晏璟看不懂,就连跟随赵宛如多年的小柔也有些不明白,姑娘,刚刚那个什么凌虚真人,分明就是对驸马有意思,您为何还要她留在东京,就不怕她将驸马抢走吗? 她不会!赵宛如眸中坚定,极善之人皆懦弱!这个懦弱指的是不敢争取。 天下有至恶之人,但我不信天下会有至善之人,人皆有私心,至恶之人往往都是因为逼迫,有人逼着你去行恶,但,没有人逼着你去行善! 小柔摸着脑袋,似懂非懂。总之,公主这话里的意思有驸马不会被人抢走就对了。 月色笼罩庭院,洒照在金水河畔,窗户隔着开了几扇,三足的香炉内点的是苏合香。 随着黑子落定,白子被颠覆而输,赵宛如将手中黑子扔回棋罐中。 不下了! 元贞可是怪我棋艺不精?李少怀捏着白子羞愧,年少时在观中便无师姐妹能与她对弈,长大后更是连师父都下不过她了。 谁知今日栽到了一个小姑娘手里,七把下来她只侥幸赢得一把。 你落棋这般温柔... 道家讲究以柔克刚,而元贞能反其道,以肃杀破我之柔。看着落定的局势,李少怀柔和的眼里仔细审度着,不怒反而惊喜。 你怎也不急的? 李少怀眨着润眸,啊?原先第一把我是急的,想着幼年便学棋艺,与人对弈十载不至于此,可后面我又发现...元贞似乎吃我紧紧的,便是我如何落子,如何拆招,你都知晓,明明是第一次与你下棋,你却如同与我下了多年一般,对我了如指掌。 想着如此,我便也就没有气了。 赵宛如睁着泛流光的眸子,是啊...我这般了解阿怀呢! 她与李少怀自相识便对弈,七年来她从未赢过李少怀,她后来的棋艺越发的精湛,都是李少怀所授。每次对弈时,李少怀都与她谈论外面的事,每次都能开化,提点她,有国事,有家事,也有她自己的私事。 七年,知根知底,如今的李少怀又如何能下赢她呢。 可是啊,阿怀了解我吗?她似有试探,也是问心。 李少怀看着棋盘左右想着都觉得不对劲,又听见了赵宛如这般的问话,了解不多。 倒是个实诚之人,那阿怀为何还喜欢我? 李少怀手里温温的白子被她轻放回,因为元贞在我心里,无法衡量,只能喜欢,不信,你摸摸!顺着棋盘过去抓起了赵宛如的手。 原本冰冷的手掌因为触碰到了柔软的胸口而变得发热起来,掌心感受着微末的起伏,那是胸口几寸下略微加速的心跳。 元贞的手好凉啊!李少怀又将她的手包裹住哈着气搓了搓。 她的手总是凉的,这一点在年春的时候李少怀就发现了,皱着眉心疼道:试了那么多药总也不见好,你又不喜抱暖炉。 阿怀真是傻!义无反顾的爱让她疼惜,这世间说她傻的人只有她,也只能她。 我不傻!李少怀勾嘴一笑,某人是想贫道做她的专用暖炉吧? 你...赵宛如将手抽回,转身背对不再搭理。 李少怀曾说过,她在她心里只有爱,她也想告诉李少怀,阿怀也在我心里,从初见到现在,从未变过。 张庆查探消息的速度很快,翌日一早便在院内等候,宅子的庭院有三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