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大宋会出兵西夏,我也不认为当权者会为所谓的亲情而不顾大局损害自己的利益,当权者握有天下,狠心起来,眼里便只有天下!即便她为皇帝最宠爱的长女,可那又如何,在至尊的权利前面,亲情就变得卑微了。 若是你口中所谓的情,自是不会。她不否定李瑾玥的见解,但是她觉得不适用在她身上,但这世间还有很多东西隐藏在背后,是你我肉眼皆看不到的东西。 李瑾玥不知道,这个宗主大国背后的当权者,不仅仅是那龙椅上的黄袍男人。 但是她知道,眼前的人,可以决定很多人的生死,比如,说不定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死在这儿! 语出惊人的话倒是让赵婉如有些意外,你很有胆量。 李瑾玥冷笑一声,党项族人,都不惧死。随后走到有人把手的院口,阿莫! 公主。 将那件袍子拿来。 唯。 她与女使之间的对话说的是党项语言,赵婉如听不懂,只从肢体上猜测着她是在吩咐女使做什么。 你想知道的人在哪儿,我并不知道。 直到她说这句话,赵婉如眸子里的淡漠才消散,没等她接话又道:她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她落水之前后我...事情经过的实情她似有些难以启齿,雪崩之后他就拉着我一路朝船边跑,后来我被人敲晕,再醒来时...李瑾玥看着朝自己走来侍从,接过她拿来的一件披袍。 袍子是朱色的,上面有兽绒,还有血迹以及被火灼烧过的痕迹,这是我醒来时,盖在我身上的! 她是被西夏的侍卫与禁军发现所救回,袍子一直盖在身上。 赵婉如僵直着身子,颤抖呼吸,欲伸手拿时,袍子被人拿着横开几步远,流光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哎~ 赵婉如皱起眉看道她,你想怎样? 我现在有你们的把柄,而且他还欠我一个人情,你既然和他是夫妻,那么你替他还也是一样的吧? 我思索着,他欠我人情,但是呢他对你这般言听计从,所以啊这人情还是让你还比较好! 赵婉如冷笑一声,没有想到西夏的翁主,也是个聪明的人。 既然入了你们的地方,若还做那砧板上的肉,岂不是真的活不过明天了? 赵婉如撇向院内的红梅,水国的寒冷快要消散,连这红梅都不在艳丽,轻轻隆起眉头道:若李德明安分守己,你自然不会有事。 没有回复,空气似凝固了一般,院内瞬间变得寂静,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一阵寒风吹来,吹落了那梅树上所剩不多的花瓣,两个女子迎风对立。 衣服就她手里,那么近,又那么远,驸马府去年种下的红豆已经发芽了,她忍不住心中的千万疑惑,败给了心中的所爱,先开了口,她的衣服,为什么会在你哪儿? 李瑾玥看着衣服的残角处绣有一支金线梅花,又想起了赵宛如刚刚视线的停留处,梅花是大宋的国花。 她们说,宋皇的长女像寒梅,美而傲。 她欲要说什么,但很明显对方没有给机会。你也是会武功的吧,为何会被人敲晕? 额...李瑾玥被问住了。 她又冷道:下次,翁主说话的时候,可要细心一些。 咄咄逼人的语气,字里行间都是离不开那个已失踪小半月的人,她的着急反而引起了她的兴趣,笑吟吟道:若我说,敲晕我的人是他,他是为了保护我,你会如何? 若我说,在这回程的几月中,他被我迷去了,我们暗生情愫,两情相悦,你... 我会杀了你!护送的军中早有流言传出,在归途中遇到风雪拦路,数日停留使得驸马与那西夏的翁主生了情感,一路上都走得格外近,男女本该避嫌而远离,她们则不然,早已经逾越了礼制还曾独处,流言一直传到东京,以讹传讹,更有人说驸马是为了救西夏翁主而落水的。 毫不犹豫的话,没有带一点怜香惜玉之意,她的笑由爽朗变成自嘲,你还是无情。 突然又觉得有些失落,她的话足以证明情深,可是呢,她又惋惜这份情深,你放心吧,比起他,我对你更感兴趣呢。 ... 我累了,就不送公主了。李瑾玥勾起嘴角轻笑,将袍子随手扔给了赵婉如。 不带任何犹豫的转身离去,临到了院口时顿下了脚步,顿了很久,蓝色眸子里泛着青阳折射下来的光,若我想走,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