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起开,快些去洗澡,一会儿该吃饭了。 从她身上离开的人下了榻,在其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退后几步躬身作揖道:谨遵娘子之命。 李少怀走后,她勾着嘴角叹笑着,十足的傻孩子。 哎...可这傻孩子却能将咱家姑娘的心勾的死死的嘞~ 见着小柔进来,看来,我是太纵容你了。 小柔慌忙道:姑娘您不能这样啊...看得出来,她家姑娘那傲娇的性子就算是遇到了李少怀也没能改变。 正经道:云烟回来了。 可是丁家出什么事了?见着疾步进来的女子赵婉如问道。 今日上午丁宅中传来消息,丁绍文的妻子钱氏临盆了。 方才李少怀已经说过了。 钱氏作为丁钱两家结交的线...赵婉如低垂的眸子抬起,情况如何了? 云烟摇着头,女使说里头坐婆诊断的消息是胎儿横位,至今还未...不太乐观,怕是难产。 听到这个消息时,赵婉如驱身一震,医官院没有派人去吗? 一大早就有人赶过去了,但是近年医官院出色的太医除了赵自化几乎没有,更何况产科院的医官本来就少。 赵自化前年就病故了他的徒弟呢? 他徒弟不精妇科,又怕招惹麻烦,便称病托辞说是也无奈。 见赵婉如起身慌乱神色,云烟猜测道:公主是想让驸马去么? 她的老师是黄冠道人,这方面要胜过医官院诸多院首。 可是,他是您的驸马,而且丁钱两家勾结,一个有财,一个有势,若是钱氏没了,或多或少能够影响一些关系。 可那毕竟是人命,她还是她的师姐啊。 您...不是最讨厌钱氏么。 是啊姑娘,钱氏还害过姑爷呢。 赵婉如走着走着停了下来,柔弱的身躯孤立在长廊中间,夜晚的和风拂过,吹灭了一盏栀子灯。 绯色的公服换成了浅色的对襟长衫,他似饿坏了一样,家里的厨子,还是比大内的手艺要好。 你...赵婉如欲言又止,家中的厨子是从坤宁殿小厨房里随嫁过来的,马上要到五月了。 李少怀扒了几口饭,五月要开始忙了,朝中各部中今年还是属户部最忙,要核查统计全国的户数以及税收,翰林图画院也领了命,分派了画工到天下各路绘制当地地图。 近年民生也安稳了,各地官府物资有余,我正想着如何处理这个,如今国库逐渐充裕,却也不能奢华浪费,毕竟国家的富裕都在于民。 多余的东西,既然不需要,那就卖作钱财,解决了浪费还多了一笔支用。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 你呀... 公主,府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 是参知政事丁家的女使。 让她进来吧。 女使看到李少怀时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在其跟前跪趴了下来,驸马,求您救救我家姑娘吧。 李少怀低沉着头,夹菜吃饭,不声不响,不做任何回应。 您要再不去,我家姑娘可能就活不成了! 旁边的孙常也不说话,而小柔是个直性子忍不了,于是上前一步道:你家姑娘有事,莫须该请大夫,我家姑爷如何救得? 太医来过了,姑娘腹中胎儿是横位,说除了剖腹取子,别无他法。 那这样,更要去找大夫了,我家姑爷是公主的驸马,可不是那马行街药行里的大夫。 整个东京城都知道您医术高超,是神医黄冠道人的徒弟,您都不能救的话,那我家姑娘就真的...驸马,真人,李真人!姑娘还这般年轻,你们师门一场... 将人带出去!赵婉如冷冷道。 是。 几个内侍上前,跪在地上的女使不肯离开的爬到了李少怀跟前,死死抱着她的腿,哭喊道:都说修道之人修的是善心,您为何见死不救,为何不念同门手足之情? 云烟走上前俯身低声道:姑娘,这个女使... 赵婉如早看出来了她的不对劲,凌厉道:轰出去! 套着层层丝绸的下裳被撕破了一个口子,李少怀依旧沉着不作声。 赵婉如招了招手,贴在小柔耳畔小声吩咐着。 听着姑娘的话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