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乏力道:你这是趁人之危! 赵婉如笑了笑,这可是你自己落进来的。 李少怀撇过头去不再说话。 冷峻的侧颜,让她望着失了神,我听说,三十年前的南唐太子妃,容貌冠绝江南,比那大小周后都要更甚。 不管是祖母还是姨奶奶,我都没有见过,母亲也不曾留在我的记忆中。 抱歉!早在赵婉如出生前,李仲寓就已经携妻子去了郢州,淳化五年卒于任所,英年早逝,太宗赐其在积珍坊的房子也易了主。 五月。 西夏可有什么动静? 西夏的细作传回的消息说一切安好,赵德明还算安分,勤恳治下。 为人君者,最重要的是沉得住气。 姑娘是觉得,赵德明有雄才大略吗?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西夏,不得不防。 西夏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割据势力,姑娘若是忌惮,何不将其歼灭收归我大宋。 赵婉如摇头,西夏是要防,可也只能防! 是...因为辽国吗? 不全是,爹爹信道已成痴迷,如今又宠信王钦若,非我能左右,爹爹求安稳,定然是不愿挑起战争的。 当年官家亲征... 那是寇准拉着他的衣角力排众议才成的! 如何说,官家都是您的父亲。 正因如此,我才有所顾忌! 张庆低着头,西南传来了消息。 如何了? 刘永规虽有能,却是酷吏,怕迟早会激起民怨。 西南本就暴动多,广南西路离京遥远,难受管辖,通知荆湖南路与广南东路各地刺史提前提防。 此事不用告知枢密院吗?今日朝会上又定下了枢密院与中书省互相关报的规矩。 原是因为驸马在医术上的造诣被翰林医官院的诸位太医悉知,官家念其才,但驸马在枢密院又身居要职,便下诏令枢密院监视香药库。 因一人而变一府,驸马现在所得恩宠正盛,不少朝臣上赶巴结。 我如今已嫁出宫外,出入大内不像从前那般自由,更不便去前朝,你与她共事的时候多多提醒她,莫要因此骄纵。 张庆点头,是,不过驸马懂得进退,知取舍,这才是官家厚爱的原因,想必也不需要下官的提点。 万事,总要小心的好。 因为枢密院监视香药库,而此前中书令杨士元又通判凤翔府,于是便有人提出两府互相关报,事关军机与民政的都要相互报告,有人说驸马受宠程度可比当年的丁绍文,怕是离升任枢密使也不会太久。如今立下此法,臣是怕驸马在枢密院,有人故意要牵制枢密院。 我先前一直将心思放在那群大臣上,三衙一直处在丁绍文的手中,我便也染指不上,如今他被贬在家中,是时候安插人手过去了,哪怕是拿下一司也好。 其实臣认为,不如让驸马去殿前司,枢密院只有调兵之权,而兵都在三衙的掌管下,虽不得调兵,但笼络其驻军的下属,更戍法其实是阻止不了的,您看丁绍文就是一个例子。 殿前司的长官不常设,就是设了也不曾有长期任职的,丁绍文把爹爹想的太简单,总觉得什么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确实,赵婉如冷下眸,上一世,让你得逞了! 与此同时,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变得越来越黯淡,车窗外投来的光线变暗,使得书上的字看不清了,李少怀探出车窗,见窗外一片朦胧。 阿郎,是朔。 李少怀喊停马车,从车上走下,喃喃道:景德四年...丙申年的新月吗?旋即皱下了眉头,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阿郎也会测天象吗? 学过一些。 天狗食日啊! 快看呐! 别看太阳!李少怀朝身后的人群大声喊道。 太阳被完全吞噬,天空一片漆黑,李少怀的话并没有阻止人们的好奇心。 人们敬畏天地,许多人对于日食都不懂。他们只知道万物皆要靠阳光才能生存,没有了太阳,作物就会死去,所以都以为是神罚,纷纷跪倒在街边。 漆黑渐渐散去,太阳重新露出。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直到天明,他们这才看清刚刚大喊不要直视太阳的人是一个高官,锦绶、玉佩,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