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很,而且都是些野蛮人,刀剑都不会使。 你们怕死吗? 当然怕呀,官家有那么多人保护都怕死,咱们就更加了,而且咱们都没打过仗,还以为与辽人停战后就不会再有战争了,军队里头管饭,还能跟着去各地长见识,谁知道南方突然就造反了呢,俺还没娶妻呢,真是倒霉! 大宋禁军在兵力上的部署,一半守京畿,一半戊诸郡,大致平衡,定期更换驻地,澶渊之战后有所伤亡,禁军中招募了不少新兵。 另外一边,叛军的临时营地架起了篝火,突然来的一场雨将其浇灭,夜空中升起了浓烟。 叛军已熄火,除了巡逻军队以及值守,其他人怕是已经歇息下,一切如常。雨水打在斥候身上,将衣襟湿透,斥候身上裹着稻草,脸上抹着泥,使人分不清容貌。 好,丁副使率军从正面,我亲率骑兵从左侧绕过,王副将率另外一半骑兵从右侧,如今雨季雨水大涨,南边的河水难渡,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喏! 李少怀驱着马,视线盯着那斥候一动不动,但是疑心还没消除她还未来得及上前,曹利用便急着发布了号令。 驸马,可要跟紧了,一会儿刀剑无眼,离了我的视线,我可保护不了你,你若出了事,届时圣人又得责怪我了。丁绍文回头蔑视了一眼。 李少怀跟上前,你不觉得那个斥候很是奇怪吗,我在枢密院掌管官员迁升审核,在名册中看到过这次叛军军师的名字,卢成均曾经是枢密院的要职,极为熟悉禁军兵种。 话闭,丁绍文急忙拉回缰绳,奔跑的骏马急停,旋即抬手示意队伍停下,斥候? 本定戌时回奏,可他还未到戌时就回来了,雨水冲刷了甲胄上的血腥,你们闻不到,可我是医者。李少怀又低声道:你与我之仇,日后再算,但此次初战,决不能败!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初战遭埋伏,但幸好未深入敌腹,雨声夹杂着血涌以及军卒的惨叫声,大水淹没了山脚,河边数里皆被堵住,消息至十月才传回京城,报喜,初战小胜。 战争开始,她便停止了书信送往,但每日还是会写下回复的信笺。 果然,曹利用此人急功近利,就是莽夫一个,前线传回京城的奏报是初战告捷,其实是惨胜。 赵宛如依旧提笔写着字,缓缓道:惨胜也是胜。 咱们的人传回消息,若不是张煦老将军连夜赶到,此战怕是要全军覆没,哪里还有胜。 如字才写了一半,笔画已乱。 曹利用接到错误的消息,于是率军三路进攻,结果路遇埋伏,陈进炸毁贵州南面的堤坝,大军被困在一座荒山上,损失惨重。 那...她放下笔抬头。 公主请放心,驸马没事,被困当夜,驸马与曹利用不在一处。 她松下一口气。 他与丁绍文在一处,是他请命自己辅助丁绍文打头阵为大军的先锋,但似乎驸马中途识破了对方飞诡计,说来也神奇,禁军中有咱们的探子,他们也搞不明白,先锋最接近敌军主帅,虽危险,但能拿不少功勋,丁绍文怎么就肯突然止住行军的队伍,又为何会听驸马的话。 丁绍文是个聪明人,越是聪明的人,就越不会心急!赵宛如冷冷道:但还是要防备,这个人只要没死,我就不放心。 张庆点头,先锋营才两千五百人,兵力悬殊,陈进的军卒大多都是收编了各郡对朝廷所不满的厢军,对...朝廷恨之入骨。 见主子眼里有疑惑,张庆解释道:是这样的,厢军的主要任务是筑城、制作兵器、修路建桥、运粮垦荒等,相当于工匠,此次暴动正是因为刘永规的苛政...但刘永规也是受了上面的旨意,实在是冤死的。 赵宛如颤道:苛政猛于虎! 边远地区难以受中央管辖,当地的政策多半都由州官自行而定,朝廷派人出去监视,官家也是没能想到自己治下还会有苛政的出现。 这是爹爹最讨厌的! 后来张煦老将军率军合击,陈进向南退逃。 无碍便好。 公主放心,有云姑娘在,驸马不会有事的。 这一世,似乎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包括人,南方的暴动上一世也发生过,虽然来的突然,但是平息的也很快,那时候东京城依旧繁华,大内和睦一片,她便没有在意过外朝之事。 如今战事变得复杂了,难道是因为平乱的人里多了一个人吗。 上一世的李少怀,入仕并未那么早,从江南一路回到东京,道士跟着她,日日听她讲道也不觉得厌烦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