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小,被你们谢家这些不做人的东西牵扯的下了大狱,为了见到我儿,我一妇道人家还跟瞎猫一样四处碰壁,上下打点,就只为见儿子一面,为此,兜里原本就所剩不多的银钱更是雪上加霜,所剩无几。 再后来了,终于等到皇恩浩荡,陛下开恩,发配你们谢家流放的消息,我才用仅剩不多的银钱,置办了这辆小车,尽可能的购买了一些路上所需的物资。” 说着,于梵梵点着她的迷你小四轮,指着车上看着质朴,使用一点也不华丽,平常百姓家也用得起的‘下等’东西道。 “大家且看,我这车如此小,车上的东西,寻常人家只要愿意也都用得起,我若是有钱,此去西南三千里路途,一路长且阻,我为何要置办这么一辆小破车,还得自己亲自辛苦的一路走一路拉? 我但凡兜里有宽裕的银钱,莫不要说一万两了,就是有个一千两,五百两好了!我挥手买上一辆大马车,好,即便不是马车,买架骡车也好呀,自己带着弟弟跟儿子坐在上车马一路南下,难道不香吗?我非得虐待自己来拉车?” 这话说的诚恳,在场围观的人听了不由点头,“是啊,是啊,此去西南三千里地啊,但凡有点子办法,谁愿意走着去?又不是欠虐。” 于梵梵这时候万分感谢仇爷暗地里的提点,这不又帮到自己的忙了,眼瞧着在场的人基本就信了自己的说辞不说,人人看向李佳虞的目光越发的鄙夷起来。 谢家人啊!这是连他们自己休弃谋害了的妇道人家的便宜都要占啊,其人品可想而知,便是同为一路的流放人,以后还是远着他们些的好,围观的林侯爷心中暗自思量感慨。 于梵梵想的很好,以一个母亲来说,儿子出事必定会心急走路子疏通的,而无权无势的自己除了用银子,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所以,自己特意点明了她为了儿子四处碰壁,又有私下里送马大田跟仇爷那的四百多两,眼下一番说词,还有她表现出来的一切,艰难的环境下,用的东西都没一样贵重的,马大田跟仇爷这边再相互验证,她的话正好圆了回来。 再一个,自己也不怕他们多怀疑,毕竟自己是官家后代,再是孤女,能在谢家门外散财,难道身上真会一点钱财都不留?四百多两,她还是给的起的,而且万一仇爷面恶心也恶的话,她还藏着小胖子给的帖子呢,以权压人她其实也会。 所以说喽,她于梵梵说没钱那是真的没钱,岂会怕她个死八婆的威胁。 “我劝谢大夫人还是别白日做梦,看到谁都想要咬一口。 我于梵梵以前没钱被你们欺,那是你们谢家势大;现在我依旧没钱,你们还想欺? 呵呵,谢大夫人,我劝你还是别红口白牙的诬赖人,如若不然,我这□□可不是白给的!” 说着,某人从小车里抽出了她特意购买的一把,颜色黝黑且开了刃的□□来,抓起一把劈砍向了跟前的李佳虞,吓的差点被砍中的李佳虞尖叫着急忙避开不说,整个人还跟掉了魂一样,再不敢多言语。 李佳虞心里苦啊。 面前的贱人能说会道巧言令色不说,居然还如此的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还油盐不进?居然,居然还敢砍自己? 可恨这一圈的瞎眼人,没一个相信自己啊; 可恨家里这一屋子的怂货,没一个出言相帮自己啊; 李佳虞眼睁睁的看着儿子们被恢复了秩序的差爷押解着,带着沉重的木枷,再次被绑在了已经能轻松上路的继子身后,瞧着二房等人纷纷轻松上路,再看向一直低垂着头颅装鹌鹑的三房人,李佳虞只得带着满心的不甘与扭曲,委委屈屈的回到了儿子们身边,不耐的怒瞪着一点也没眼力见,见到她这个大妇被欺辱了,都不晓得上来帮自己的自家三小妾,憋屈的等待出发上路。 至于因为去枷而引发的这场闹剧,终是因为衙差们的呵斥而结束。 赶着上路,衙差迅速的把从伙房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