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明里暗里的不公平对待。 要不是自己机灵,后来又装疯卖傻减少存在感的哄着这位阴狠的嫡母,又哪里会有今日他谢广琭的存在? 以前是没办法,孝道大过天,上头有父兄压着,想活命,不想丢了谢家这大靠山,他忍辱负重,努力的装庸卖乖,哄着捧着这老虔婆。 如今谢家都倒了,父,父死;兄,兄亡;老二虽然还敬着老虔婆,可他那最有本事的大侄儿,因着他大侄媳背地里被休的事情,也跟着恼恨上她这个祖母了。 加之他那好大嫂,好二嫂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谁也记恨这老不死的,老了老了都抓着权利不放,现如今你且看看,谁还把她当回事? 便是自己,也不稀哒再低声下气的捧着她,如此,当下他才会拎出老虔婆做筏子,,故意有此一问。 果然,老虔婆听了自己的话,霍的一下睁开闭目养神的双眼,也不装她慈爱和善的老祖宗了,无比锐利的瞪着自己,对他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模样,自己却是不惧的。 完全无视这只没了牙,没了爪子的母老虎,他只紧盯着面前,整个人就跟苍老了十来岁模样的二哥瞧。 “二哥啊,如果家里要是没银钱了,要是确定要分家了,弟弟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谁叫我是庶出的,姨娘还死得早,没人疼,没人爱呢,活该我谢广琭该遭罪啊……” “三弟,我不是!”,明明自己有让妻子给全家男丁去枷的,难不成? 只觉得心累的谢广珩,目光再次怒瞪向妻子:“王氏,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为夫?” 王贞被那盛怒的目光瞪的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这狠心绝情的男人都要休了自己了,自己都听话妥协了一回了,他还要怎样? 大房虽坏,那是真没钱,可三房不一样啊,三房不仅是庶出,他们自己还有银子! 既然有银子,她为何要刮自己的肉去肥了他们? 王贞想着想着也是悲从心来,紧紧捂着心口,双手压在仅剩的银票上,看着无情的男人眼泪婆娑。 “谢广珩,你当我想吗?你自己也不想想,女儿冒着被夫家厌弃的风险偷偷变卖了嫁妆,好不容易才凑了五百两给我们送来。” 就这,起先上路的时候送去了一百两给仇爷; 后来为他这个死男人还有儿子去枷,一下去了四十两; 在驿站,为了他们一大家子日子好过些,自己又花了二两,可换来的东西却还没有余氏那个贱妇多; 现下,为了给大房两个死崽子去枷,一下又是一百两。 “谢广珩,你当银子是大风管来的吗?是,你是做惯了大老爷,不知民间疾苦,你以为自己的银钱很多呢?就你这边大手大脚的豪气样,先不说到了西南后家里日子该怎么过,就只眼下,怕是没到半路,一家子都得跟着你去喝西北风! 你顾着这个,顾着那个,大房我先就不说了,只说老三,他们是没银子的人吗?用得着你来装大方? 谢广珩,你若是这么爱护你弟弟,有本事,你自己拿银钱去给你的好弟弟去枷呀,从今以后,在我这里,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 王贞这话说的决绝,竟然是连叫了二十几年的夫君都不喊了,只连名带姓的跟丈夫咆哮,一时半会的谢广珩还真被这样的妻子震慑住了。 而谢广琭呢,见二嫂豁出去不要脸,破罐子破摔就是不肯给他们三房出钱不说,还点出了他们三房自己有钱,谢广琭的面子一时也有些不挂。 看着边上只一个劲望着妻子愣神的二哥,谢广琭嘿一声冷笑,当即一甩衣袖,“算了,做人得有点自知之明,谁让我谢广琭是庶出,合该被你们欺负呢!所以二哥,你也不用拉着二嫂在这里给弟唱双簧!” 说此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