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车马都在后头呢,万一叫俩老娘们给顺了跑路,他们可得玩完。 毕竟是一起看押人犯一起守夜,即便两家头儿不对付,他们私底下也是常有争斗,可为了安全考虑,夜里守夜的时候,两方人还是多有配合帮助的,这是利人利己的事情。 这会子得了络腮胡的话,许大炮的手下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一副看不起络腮胡大惊小怪的模样,嘴里却道: “就你能!有啥好看的呀?车马丢不了,俩老娘们更是丢不了,先不说你们那骡车里,二虎子还睡在那里头守着,就只说这么大的风雪,那俩老娘们也不是个傻子,她们敢逃?”,不怕冻死只管去呗。 络腮胡并未被对方不以为意的话安慰到,抓起身边放着的大刀站起身来,“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前头你照看着些,你丫的就不怕对方偷了你们许头的马,回头你家头找你晦气?” 这么一说,这货也有点担心,毕竟他们的许头可不是他们仇头好说话,怕被找晦气,这人急忙朝着络腮胡摆手,“去去去,你快些去,顺便好好看看我家许头的马昂,给填把草料。” 络腮胡头也不回的越过或坐或躺,睡的横七竖八的人犯急忙往后头去。 才出了山神庙的后门,紧走两步,络腮胡便听到淅淅索索,夹杂在风雪中传来的说话声。 “差爷,差爷,你看看我们家这小妾,别看年纪大了些,人却也不老,今年不过三十有二,以往在府里吃穿用度都是顶顶的好,养的也精细,您瞧瞧,您瞧瞧,这人衣服下的皮子可都是细皮嫩肉,白生生的,而且退一万步来讲,老话不都说了么,人啊是越老越有味,您看,妾身我也不挑,不敢要差爷的多,人放这陪您一宿,差爷您随便看着给点吃的给妾身也成啊,差爷?” 还没有走进棚子里,络腮胡就听到这么一阵话,络腮胡心里暗骂娘。 “他奶奶的,这还是高门大户里头的高贵家眷,怕不是怡红院里拉皮条的妈妈吧?” 想到自家头儿最忌讳的是什么,络腮胡踏进破草棚子的时候,人当即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当提醒。 棚子里,半掀开车帘的骡车上,身边烧着热乎火盆的二虎听到动静,脸上意动的神色立刻收拢,见到是自家兄弟来,旷久了,刚刚可耻动心了,却迟迟下不定决心的二虎脸色蓦地一正。 急忙伸手把抓着车帘不放的李佳虞一推,连带着李佳虞身后垂头悲切的方氏一起给推了个趔趄,二虎满眼的着急,面上却得死死的端着,颇为气急败坏的呵斥着。 “你个老娘们瞎胡说什么呢?你二虎爷爷我是这么个随便什么货色都要的人吗?再说了,我们仇头规矩可严得很!”,要是老胡把事情回头跟头儿一说,他得掉一层皮! 从第一天跟着仇头干这押解的活计起,头儿就跟他们约法三章了的,其中有一条就明确指出,贿赂银子可以收,不坏规矩的事情可以办,但是,他们再忍不住也不能吃窝边草,动自己手底下押解的女人,就是再漂亮,长得跟天仙一样都不能打主意! 刚刚自己也是被鬼迷了心窍,莫名可耻的动了心,这会兄弟一出现,二虎只觉背后浸出一层白毛汗。 好在自己抗住了诱惑没松口,如若不然,自家头儿手里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络腮胡抬手没好气的点了点车上一脸表情讪讪的兄弟,随即看向胆大包天的俩臭婆娘,手里的大刀一亮,特别没好气。 “臭娘们不是说要出来拉屎的么?你们就是这样拉屎的?奶奶的,赶紧的给老子滚回去安生呆着去,如若不然,可不怪爷爷我的大刀片子要饮血!” 一路上,几个衙差中唯独络腮胡的态度还算好,手里的鞭子也从来没有真正落到他们身上过。 这会子,见平日里对他们态度最和善的人都动了刀子,李佳虞这等只会在内宅玩阴谋的人,哪里不怕? 下意识的抖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