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等明年,东家还出钱把这土路铺上青石板,好叫大家下雨都不怕出门泥泞了呢!” 代濮桑昌顺着秦河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沿着圆包山脚,一直贯通到前方青砖黛瓦,错落有致的亭台园舍,还可同时并排跑两架牛车的宽阔土路。 再想起通往他们寨子里的那些糟心路,代濮桑昌就止不住的羡慕。 这还不算完,随着他们走在路上,一眼望去全都是大片大片的金黄,秦河指着这遍地金黄的稻浪一脸自豪,“客人请看,小的没骗您吧,我们真在秋收!您瞧,大家伙都忙着呢。” 顺着秦河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目所及,那些金黄中不断有黑点冒头又隐没,那是在弯腰收割谷子的人,除此之外,在收割完的空地上,大大的脱粒庞桶边上,还围着不少人正奋力的甩开膀子打谷子。 现场一片忙碌打谷的景象,时不时的还从田间传来人们欢天喜地的高喊什么——涨了又涨了?听得代濮桑昌等人不由的也跟着心情激动,下意识看向前头领路的秦河。 “这是?” 已经习以为常的秦河努力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 “哦,没什么,就是东家带着我们种的这谷子,不仅可以提前收割,而且产量还很高。这不是第一年种植么,为了记录,我们每收割一亩就称一下重量,回头晒干了再称一次总重,这会子嘛……”,看向在田里欢喜雀跃的同伴们,秦河嘿嘿笑道:“肯定是这亩地的产量又比先前涨了些。” “竟是如此?”,苗王吃惊不已,忙又失态的急急追问,“那你们先前的谷子亩产是多少?” 秦河努力端着,尽可能不泄露内心的自豪与激动:“哦,也不多,就是快到五百斤的样子。” 你妹的不多!亩产快五百斤还不多? 这下子不要说代濮桑昌了,就是身后跟来的护卫也都红了眼,被这位不懂凡尔赛却特别凡尔赛的佃农给刺激的。 当然,这仍就不算完。 代濮桑昌压抑着自己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视线转移,又望向远处已经收割空了的田地。 发现上面依旧有人在忙碌,看样子也不全是在捡拾遗落的谷子,代濮桑昌手指着在一些田地里翻地的人一脸好奇。 “那些人又是在做什么?”,这才收割的田地现在就翻开,可是在做无用功?待到明年播种可不行,得重新犁的。 秦河却洒然一笑,“客人您别惊讶,这没什么的,我们东家说了,庄子里人手足足够,为了节约时间,收割跟补种第二茬庄稼可以同时进行,要是操作得当,指不定到了入冬前,我们还能再收一茬,或者明年开春再收一茬。” “补种?冬天收一茬?开春收一茬?” 这些大齐的话,分开来他们都能听得懂,可这合起来的话,代濮桑昌跟妻子阿漓就觉得,自己怎么就完全听不明白了呢? 已经在‘夜大’深入学习过的秦河,这会子觉得自己再不是夜大里要垫底的存在了,最起码东家说的那些话,通过这段时间的反复的听,反复的理解,自己也明白的差不离了。 于是,同样一知半解,也有些不明其意,却只知道跟着东家干绝对没错的秦河,又开始了他的凡尔赛。 “哎呀客人,我们东家可不是常人,您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看待她!别的嘛,小的一个粗人也不懂,可是我们东家说了,她都是有规划的! 您刚刚疑惑被犁开的那些地啊,我们东家说,她马上要安排人种上菘菜跟萝卜,哦哦,还有菠菜芹菜什么的,说到时候不仅可以供给我们山庄里的自己人吃菜,还能做成酸菜泡菜卖出去换银钱!” 其实于梵梵的话是,为了保持收支平衡,维护住这么多张嘴的吃喝拉撒,她不仅要实验第二茬稻子,也得上个双保险,种菜比起另外的二茬种植来稳当,有得味楼作为销售后盾,她也不怕坐吃山空。 当然,这个秦河是不懂的,他又指着正在被小娃儿们捡稻粒的田,一脸的显摆。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