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没有被逼入绝境,但凡有退路,狼又为何会拼命?莫说人怕狼,其实狼更怕人,如果可以,如果有食物有退路,如果能活下去,狼群又如何会越界下山,冒着被杀、被去皮剔骨的危险人口夺食? 将军,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如何去驯服他们! 您想,您若是能驯服他们,那狼群将不是您的敌人,而是您的朋友,是您的后盾啊! 所以,我们齐苗两族,彼此双方为何不能和平共处?代濮桑昌的低头您又为何又不接着呢?这于您可没什么坏处。” “话是这么说的。”,这一条条一道道的,自己这个老兵油子听了都觉得极其有理,只是自己还是有点不放心,“可是……” “您别可是了,将军信我,您请看这是什么。” “什么?”,黄塘不解,于梵梵当即从袖口掏出代濮桑昌的亲笔信递给黄塘,“将军,此乃代濮桑昌的诚意。” 黄塘诧异又怀疑的接过,快速的打开信一目十行,看到信中的内容,黄塘抬头看向于梵梵的表情复杂。 “说实在的余娘子,你真让本将军惊讶!” 这么个区区妇人,看着也没甚异样,除了漂亮一点外,嘴皮子利索点外,好像也没别的本事,怎么就能身为誉亲王府的人后,还能跟苗疆搭上关系呢?莫不是誉亲王府要收拢…… 一时间黄塘脑补了很多,心里又局促不安起来。 若是自己想的是真的,那自己是从呢?还是从呢? 在誉亲王府跟苗疆之间,自己不从会怎样?从了的话自己又能捞到什么好处? 想了再想,把手里的信看了再看,最后抬头看向于梵梵,黄塘状似感慨,实带试探。 “余娘子,其实本将军想不通,也不敢相信,为何代濮桑昌那精明的老货,会找到余娘子你来当这个说客?” 明明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明明代濮桑昌这老贼很精明,苗蛮怎么就敢让这么个女人出面,跟自己谈此等要命的大事呢? 齐苗两族的积怨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沟沟坎坎,山山寨寨里,全是彼此双方的血泪性命,填不平的! 自己跟代濮桑昌斗了这些年,那货是真不好对付!所以此番到底是真和谈,还是假借和谈要搞事情?还是说…… 面对黄塘的怀疑,于梵梵却两手一摊,忽然就笑了。 “谁又知道呢?节度使将军,三江城上上下下,一举一动,想必将军都了如指掌,自然就知道,小妇人在靠近苗疆边域的地方买地买山置业了。因为这个,小妇人巡查土地的时候,当初还遇到了将军您……那时,还是小妇人出面当了个和事佬,将军怕不是忘啦?” “哦哦哦,看我,看我,竟是把救命恩人给忘诸脑后了,该打,该打!” 话是这么说,样子做的也足足的,一副他真忘记了这回事的模样,可对方真就忘了吗?怕不是吧? 的确不是! 只是他黄塘,堂堂四品将军,那般丢脸损面子的事情,他恨不得根本没有发生过,世间所有人全都忘记了才好,哪里还会主动提起?又哪里还会愿意记得,就只靠着两张嘴皮子碰一碰就有所谓救命之恩的恩人?还是个妇道人家?这不是扯淡的吗! 不想认这狗屁的救命之恩,黄塘嘴里做作的客气,“唉,都怨本将军公务繁多,居然忙的顾不上恩人你了,真真该死,该打……” 于梵梵又想抽嘴,不过场面话嘛,她还是极会的,忙就开口制止对方这没一点诚意的演戏。 “将军莫要介怀,那都是小事,将军能平安,都是将军御下有方,洪福齐天,跟小妇人可没一点干系,可当不得将军一声救命之恩。 不过将军,话说回来,您看过朝廷邸报就该知道的,小妇人护子从京都城流放到西南来,也是初来乍到,曾经跟苗疆从无接触,不过机缘巧合习得些苗语,这才有了上次的事情。 小妇人想着,兴许是那代濮桑昌因着小妇人庄子离他们近便,又因着小妇人身为大齐人还会点苗语能沟通,更可能是上回见小妇人出面一回解了大家的尴尬,所以才……呵呵,想必将军您懂的吧?” “懂,懂!太懂了!”,便是只看在誉亲王府的帖子,他不懂也得懂啊! “既然余娘子你是手持誉亲王府帖子,行的还是两族和平的大事,本将军也不是那等说不通道理的莽夫。这样,为了陛下,为了大齐,为了百姓……”,更是为了自己!“本将军就破例一次,随余娘子冒一次险,且先见一见代濮桑昌的人,有话坐下来慢慢谈,就是不知道余娘子可否帮本将军当一回信使,可否让那代濮桑昌承诺不动手呀?” 她能说拒接吗?在接受了代濮桑昌夫妻的请托后,怕已经是身在局中根本不能了吧!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