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梵梵也欢喜,再喊,“阿娘,阿娘。” “哎!哎!”,阿漓笑着连应。 于梵梵再喊:“阿娘,阿娘,阿娘!” 阿漓再应:“哎哎哎!” 后头领着被遗忘的东升,一手抱着烨哥儿,带着贵跟四眼跟上来的乌,看到前头自家娘跟阿姐挡在道路中央,手拉手,一个喊,一个应,一副傻兮兮的模样,乌都傻眼了。 “阿娘,阿姐,你们在干嘛?” 发傻母女二人组齐齐回头,看到儿子弟弟们朝她们投注而来的目光,阿漓与于梵梵都对视一眼,噗嗤一笑,而后很有默契的选择了装傻。 一个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一个叉腰,“臭小子,一点都不贴心,不过幸好如今阿娘有了细妹,你这臭阿郎没事给我闪一边去,阿娘看到你就烦。” 这反应?乌傻眼。 边上的东升见了,居然还同情的看了乌一眼,虽然受身高所限,够不到乌的肩膀,不过老成的东升还是很同情的拍了拍乌的手臂,一副你真惨的模样,看的乌不禁挑眉。 这还不算,被抱在怀里的烨哥儿,跟他小啾啾那可是穿一条裤子的货色,看着这个娘亲说是大啾啾的家伙这幅模样,烨哥儿一声叹息,小巴掌够到他小啾啾够不到的位置重重一拍。 “大啾啾,你好可怜。”,感慨着,又是一声同情的长叹。 感觉万箭穿心的乌不由嘶了一声,直舔后牙槽,搂紧怀里的小人晃了晃,看着背着双手领着四眼远去的东升,乌愤愤大喊,“哎,不是,你们俩小东西给我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 阿漓见自家笨蛋儿子居然被俩小家伙连手同情了,阿漓暗笑不已,面上却还嫌弃。 “说什么说?没见着还有正事么?你阿姐上王谱的事情可不能耽搁,臭小子你速速带着东升阿郎跟你小外甥去换衣裳,然后直接去圣殿,阿娘也得赶紧带你阿姐去换衣裳去。” 阿漓根本不去看憋屈郁闷的亲儿,丢下这么句话,喜滋滋的拉着于梵梵就快速离开了,只留下身后一脸郁闷的乌。 目送母亲与阿姐匆匆远离的背影,听着身后传来的闷笑声,乌没好气的回头,给了正狂耸着肩膀的贵一脚,气呼呼的,“好了,别笑了,赶紧帮忙,还得给这俩破小娃换衣裳去!” 真是的,如今他这个少主少土司可不好当,这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欺负自己没脾气呢!可恶! 换上了一身红黑相间的繁复长裙尊女服,头上戴的是那日歃血为盟后,得丈夫显摆新有了个女儿的消息后,阿漓就亲自监工让人赶制的尊女配饰,头饰、项圈、手镯,脚环,腰饰样样不缺,且样样精巧,闪闪发亮,上头各色的银色小铃铛,随着于梵梵上身后,走动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既动听又好看。 被同样盛装的阿漓牵着,于梵梵走过载歌载舞的长街,一路行走到上次来山寨时并未有缘得见的圣殿,其实就是坐落在山顶石林中的一处幽深山洞,在这里,于梵梵接受了代濮桑昌为首的王与圣女,还有所有寨主长老以及族人们的认可祝福。 她亲眼看着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苗文显现,代濮梵三个字,落在了代濮桑昌与圣女的名下,甚至还排在了少土司代濮乌桑之前,王谱正式落定,她成为苗疆正儿八经的王族一员,然仪式却远没有结束。 紧接着于梵梵被代濮桑昌跟阿漓领着,在族人们的吟唱祝福声中,渐渐往山洞内行去。 他们在火把照亮的崎岖山洞中行走,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听从先前进洞时王父与阿娘的叮嘱,于梵梵坚定的踩着他们走过的特有步伐前行,因为太过专注,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有多久。 待到一直深入的他们穿过一片水帘,又转了两道长弯,忽的,前头一片豁然开朗。 站在这洞中天地间,于梵梵打眼望去,只觉自己都变的渺小,这是一个约莫有九层楼高的山,额,山洞?哦不!确切来说,这是一个山谷,位于山腹中的巨大山谷。 洞高而宽广,洞顶明明没有漏洞,上头却有阳光洒下,还有风声柔和的拂过,钟乳石样的洞壁层叠而上,闪着光滑,流露溢彩,像是地底的彩虹; 而洞底的山谷,就是自己脚下踩踏地面前方,这个椭圆形的洞里,居然长满了各色美丽娇艳且鲜活的花花草草,她甚至还看到了,上头居然还有蜜蜂与蝴蝶在飞舞,端是一副动人的自然美景…… “真美!” 于梵梵正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身边传来阿娘催促的声音。 原来是听不见跟上去的脚步声,阿漓忙回头来看她,“阿梵快快来。” “唉,好嘞,就来。” 于梵梵忙收起满心的感叹,脆声回应,赶紧迈脚跟上。 才走到阿漓身后,于梵梵就被她一把拉住,急急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