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曾经当苦佃户的还惨呢?难道他们领着军饷,种着田地都吃不饱饭吗?” “对啊东家,他们穿的都破破烂烂的,难道他们爹娘都不管他们吗?以前我爹病了下不来床的时候,我跟弟弟才日子过的苦,可后来我爹下山跟着东家您干活后,我跟弟弟过的可美啦,肚子饱饱不说,衣裳每季都有新的,而且我爹每回发了工钱都会给我跟弟弟买好吃的,他们的爹娘难道不管他们?不爱他们吗?”,跟小妮儿一样,大妹也好奇疑惑。 可这些疑惑回荡在于梵梵耳中,她的心里只剩下沉甸甸的难受。 哪里是不管不爱?不过是生活所迫的麻木,管不过来,爱不过来罢了,若是有条件,那个为人父母的不想给孩子最好的? 于梵梵把自家崽儿抱到膝头,圈住儿子语气幽幽的。 “程伯父这人,我父亲在世时就一直说,他为人忠厚仗义,不是个克扣下头将士粮饷的人,可你们也看到了,连品行尚好的将军,管理的军屯军队都是如此,那些品性不好的……”,剩下的话根本不必于梵梵多说,车内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她的的意思。 众人跟着一齐沉默,烨哥儿感受母亲心情低落,忙回抱住亲娘急忙道:“娘亲,烨哥长大了,不吃零嘴儿了,娘亲刚才说的那些补偿烨儿也不要了,等回头把钱存起来,下回来看程爷爷的时候,娘亲我们再给大家买食物好不好,我存的压岁钱也带上,儿子想给他们买些布给他们做衣裳鞋袜,娘?” “好,娘的烨哥儿真是长大了,乖儿子!”,孩子的一片赤诚,于梵梵无有不应的。 听着母子俩的对话,坐在车门左侧的东升收回撩着车帘的手叹了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是啊,无论兴与亡,苦的都是老百姓。东升啊,你一定要好好干,若是将来有一日你有能力有本事了,姐姐不图其他,就图你能正直仁德,让手底下的人都能吃得饱,穿得暖。” 虽说只图人生在世最简单的温饱而已,可这担子却异常的沉重,东升却郑重点头,“嗯,我会的姐。” 车子里气氛有些压抑,不过好在,没多久他们就要到地方了,见大家情绪依然低落,这样可不行,于梵梵赶紧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好了,不说这个了,大家也都别难受,等回头咱们把悠然庄,悠然客栈,在这西北开起来,到时候咱们也如在西南一样,努力带着大家过好日子就是。” “嗯,东家放心,我们都帮您。” 说着话,转眼间就抵达了军屯中央的一栋石砖结构的二进院落,外头押车的侍从,还有三毛、五毛也已经去宅子门口喊门去了。 也是不巧,今日他们要拜访的程千户正好有事不在军屯,家里只有程千户的妻子范氏在。 于梵梵他们来的时候,范氏正领着两个儿媳在屋里做针线活计,听到下人来报说,外头来了车马说有人上门拜访的时候,范氏心里还纳闷来着。 毕竟自家男人虽然为人忠厚,却性子鲁直,正因为此得罪了上峰,好好的隘口守将当着,一下子就被贬谪排挤来了这最是穷苦的军屯来了,在西北这地界,以往肝胆相照的兄弟朋友,死的死,走的走,他们能有什么朋友? 若是真有朋友,还是坐得起马车的朋友,她男人也不至于被发配到这老不拉屎的军屯来了啊。 心里才疑惑呢,门房上缺了条胳膊从战场下退下来的老张头,久等不到她这个当家夫人的答复,忙就开口喊她,“夫人,夫人?客人还在外头等着呢,您见是不见?” 被喊回神,范氏连忙点头,“见!走,张叔我与您一道去外头看看去。” 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就要往外走,人都走到厅堂门口了,范氏想了想又回头对着俩儿媳交代,“老大老二家的,不管如何上门便是客,家里没啥好招待的,你们且下去,领着苏婆子她们烧点热水,一会子好待客。” “是,婆母放心,我们省的了。” 见儿媳应是,范氏这才放心的跟着老张头往外去。 身在西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