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灿我……” 又欲言又止。 “怎么了?”赵灿笑着。 永清咬着唇,猛一看扔下长剑,跨步上前要冲向赵灿,刚跨出一步,周围的雪戛然而止,是夏天,是盛夏的宁寿宫,是那晚被赐婚时候,回到永宁宫的时候。 婆娑的双眼看向台阶,不是破旧的窗户,是雕龙画凤的富丽堂皇的样子,台阶上空无一人。 “公主……我们回来了……” 枫林晚轻声的在永清耳边说了这一句。 下一刻,永清彻底奔溃了,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个叫赵灿的人。 永清在赵灿站的位置坐下,呆呆的无神的看着某处,眼睛的泪水在某一刻滑落下来。 她觉得自己现在坐的位置,赵灿也在这里坐着,永清一直坐在这里很久很久…… 几乎是每天都坐在这里,每天都舞剑…… …… 赵灿按下视频键,保存下来离别的片段,坐在台阶上,一张张的翻阅起来这几天相处下来的合影。 以及那条短信[赵灿,猪头·jpg] 也不知坐在这里待了许久,赵灿起身,回头再看了一眼名叫永寿宫的宫殿,关上院门,贴上封条,身影消失在紫禁城。 次日一早。 赵灿条件反射的起床,才发现今天不用去酒店了…… 赵灿还是来到酒店房间,屋子里还是她们主仆二人离开时候的样子,以及枫林晚充满电的手机,莫名的心里隐隐作痛。 赵灿知道她们是回不来了,这就是一场梦…… 不过这梦充满了遗憾…… 再次坐在窗边,翻阅着枫林晚的手机,心情五味杂陈。 赵灿再次在网上搜索永清公主,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还是死了吗? 某一刻赵灿翻阅到三人在风铃寺的合影,情不自禁的看了看手里的风铃,这或许是最后的念相,以及离别前还未说完的那句话。 “风铃寺?” 赵灿嘴里叫道这古刹的名字,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放大风铃寺门匾,赵灿终于看到以前不注意的地方,冲出酒店,开车来到风铃寺,站着门口,望着头顶上正楷大字[风铃寺],提笔的是:朱淳。 噹—— 寺庙的钟声回荡,门口的银杏树飘落见地面洒成金黄。 “赵施主……”戒空大师走了过来,站着赵灿身边一起望向门匾。 “赵施主你朋友呢?” “回家了。” “阿弥陀佛,来去一场梦……” “是啊!来去一场梦……戒空大师,这寺庙是明朝哪一年修的?” “具体哪一年修的,这么多年了早已没有准确的答案,记得我小时候在寺庙古籍上看到过一段记载。” “什么记载?” “……大概是说这里在明朝的时候是一个皇家别院,规模不大,就很简单的一处院子,可以用清贫来形容……” 戒空指着门匾,“提字的人就是这座院子的主人。” “然后呢……” “然后记载上说是女施主出生皇室,拒婚,看破红尘,带着一贴身丫鬟,离开皇宫,来此风铃别院潜心修佛……还有那棵树,也是她当年种下的。” 戒空指着那边那颗昨日三人在树下歇息的银杏树。 赵灿想起永清说过她有习惯在种树之前放下自己的信物。 “这棵树能挪一下吗?” “这个……” “哎,给我一把锄头,放心,我不伤着大树。” 戒空犹豫之下还是给赵灿一把锄头。 赵灿目标很准确,就在昨天永清坐的的位置开挖。 十多分玩出一个很深的坑,在坑底挖到一个铁盒子。 “谢了,回头寺庙武捐一千万的香火钱。” “谢,赵施主,赵施主慢走。” 戒空心里顿时就平衡了许多。 赵灿回到车上,打开盒子,是赵灿给给永清买的那部手机,经过六百年的岁月洗礼早已残破不堪。 赵灿带着手机连夜找了专家修复数据,一直弄到第二天中午才提取出手机里的所有照片和视频。 照片已久是那几日在游山玩水时候永清拍的自拍照,以及很多偷拍的赵灿背影或者侧面的照片。 唯一一个视频是赵灿没看到的,或许这就是赵灿要找的。 点开视频。 也就是永清那晚穿的青衣,只是周围环境变了,是盛夏的宁寿宫。 永清对着镜头,眼眶红红的,哽咽了两声,坚强的笑了起来,对着镜头说:“赵灿,淳儿后悔舞剑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