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嵬坡下草青青,今日犹存妃子陵。” “题壁有诗皆抱恨,入祠无客不伤情。” “万里西巡君前去,何劳雨夜叹闻铃。” “杨贵妃梨花树下香魂散,陈元礼带领着军卒保驾行。” “叹君王万种凄凉千般寂寞,一心似醉两泪如倾。” “…………” “窗儿外铃声儿断续雨声更紧,房儿内残灯儿半灭御榻如冰。” “柔肠儿……九转百结百结欲断,泪珠儿千行万点万点通红。” “这君王一夜无眠悲哀到晓,猛听得内宦启奏请驾登程。” “好好好!!!”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随着一曲京韵大鼓洛派代表作品《剑阁闻铃》的演唱完毕,身穿旗袍的一位小姐姐深深鞠了一躬,拿着乐器走下了舞台,名流茶馆的相声也正式开始。 前几场的相声节目演出出来的都是名气偏小的相声演员,说的都是经典的传统相声节目。 不过不管是嘴上的活还是表演的风格来说,都称得上是规矩,底下的观众也是都比较买账,虽然听得可能也不下十几、几十遍了,但还是该鼓掌鼓掌,该乐乐,就连搭茬,台下的热心观众都能给你搭出来一朵花来。 整个剧场里面,似乎有一种只有在津都这个地界,才格外能感觉到的专属默契,虽然没有徳芸社一些演出那么的热烈,那么的火爆。 但是却格外的舒服,这是只有在懂相声的观众里,只有在这种老字号相声茶馆里面才能感觉到的氛围。 沈常乐听得很是认真,不时有一些经典的包袱或者新的创新也会跟着一起鼓掌叫好,俨然和普通的听相声观众一个样子。 “二哈感觉怎么样?我感觉挺有意思的。”不一会儿的功夫,第三场的演出已经结束,两位相声演员在观众掌声中鞠躬走下舞台,顾允朵也趁这个功夫,碰了碰一旁的沈常乐轻声问道。 沈常乐笑着点了点头道:“你感觉挺有意思的,我当然也是感觉挺好的呀,你没看我都鼓了好几次掌了。” “要不说是曲艺之乡,就演出的这几位年纪不大,演的都是挺有东西的,就是传习社毕业的那些学生里,出来能说成这样的一年也就两三个,这里面确实有好老师在认真教的,就是…………” “就是什么呀?”顾允朵追问道。 “嘿今天这几人真卖力气啊,不过怎么感觉有点紧张呀,怎么了这是月底考核要裁员吗?” “哈哈哈,不知道呀,这一场下来不到三十分钟的相声,好家伙都流汗了啧啧啧。” “哈哈哈!还是年轻啊,慢慢来吧。” 在顾允朵追问的时候,正好邻座的两位中年男人,也是在演员下场的时候随口聊道,显然也是经常来听相声的老顾客了,一口的津都话,闲聊中都得来两个小包袱玩笑。 旁边两位的声音有刻意降低,但是毕竟男声中气十足,还是被沈常乐、顾允朵听见了。 沈常乐笑呵呵的拿起茶杯喝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