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七八岁我就懂了。” “嗯?” “石峰撕过,然后我妈疯了。” “真的!”哇,秦甦两眼冒光,“为什么撕?” “你到底要听哪个?” 秦甦抓起他的手,又咬了一口,“戴罪之身,不许顶嘴!” * 石墨说,柏树姗这个人,就是他人生的npc,故事的背景板。 秦甦冷笑,这时候abcd还不都是你说了算,使劲压低前任重要性,哼,男人的套路。 石墨板脸看向她。 秦甦恨恨舀菜,“继续!” 石墨说,柏树姗对他而言,还没有她对秦甦来得重要。 莫蔓菁视柏树姗为搅屎棍并非没有理由,她不讨喜,又误打误撞在太多人人生里拿了反派牌。 至于她有多少恶意?在把她跟秦甦关联起来之前,石墨没把莫蔓菁的“挑拨”当真,只当是个温顺又优秀的女孩罢了。 莫蔓菁特别爱吃醋,就石墨断续的童年记忆里,她醋东醋西的事儿稀奇古怪,也就石峰能忍,还暗里偷喜。 那个搅和了他大半个童年的女人安静了十年,突然又出现,天崩地裂。 石墨知道石峰出事,事儿已经结束了,事故判定结果也下来了。 他作为高中生,被家人以学习稳定为由,作为没及时告诉他的搪塞。实际大家默认,他知道也没屁用。 石峰为国字头项目实地考察、记录数据,携校内考察队去到新疆北某山区,遭持续强降雨天气,队伍一行7人,2人在泥石流中罹难。石峰外出寻找遇难同事与学生时,又逢山体滑坡,受了几处外伤,躺在新疆半月,莫蔓菁追了去。 柏老师去世他有听闻,但没把此事和石峰的事儿联系在一起,直到他某天回家,在客厅看见廖敏带着柏树姗披麻戴孝,哭得像奔丧。 石墨看到廖敏的第一反应是找他妈,心想不能让莫蔓菁看见,要闹了,结果一扭头,莫蔓菁红着眼睛端了杯茶水递给娘俩,还冲他扬扬下巴,石墨,怎么这么没礼貌,快叫人啊。 石墨认为,这桩意外和石峰并没关系。 柏老师作为一位大学老师,多年没有学术建树,教学职称难升,快四十了还只是讲师,石峰作为学院二把手,为平衡考虑,课题带了他一个名字,考察时带他一起,结果他错误评估气象,一意孤行带学生采集数据。 这事儿是重大错误,但廖敏认为这份事故判定结果把清白人的一生都毁了,就像人死了还要吐口唾沫。 小孩儿的视角和大人不一样,石峰眼见同仁遇难,认为自己作为组织者,存在责任,他也存在不好驳对方颜面而没阻拦的过失,于是想尽办法,给柏树姗母女换得校内、政府的抚恤金。 此后,石墨每年都能看到她们母女。 头几年,莫蔓菁没什么情绪,也认为他们有义务照顾人家,过年看他们表演流泪也无妨,家里孤儿寡母没人了,可怜嘛。 廖敏刚开始的意思也只是将来柏树姗考大学、工作需要打点,麻烦他们。 石峰和莫蔓菁表示,一定一定。 结果小到社区违章花圃,打招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到村里土地动迁,想把户口迁进舅舅家,多领一个户头的份额,都来找他们。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