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了。 安景云才不纵孩子,“不行,你也不许到爷爷面前多嘴。爷爷疼你是因为你懂礼节知分寸,你去多嘴,爷爷可就不疼你,改疼妹妹了。” “我是爷爷的长孙女,跟爷爷一个姓的,爷爷只会向着我。” 安景云给大女儿一个“阴险”的笑,“那你去试试啊,试试就知道,反正爷爷拿定主意的事,谁也不能改变。不过,他对你们呢,说不定会变。” 徐蓁心里没底,去问安歌,“毛毛,你说我们一起去跟爷爷说,爷爷会不会改变主意?” “不去。”安歌打消她的想法,“你找二姐一起去的话,爸妈不会说她,只会怪你没带好头。” 徐蓁气馁,“你一个人睡一张床,哪里知道我的烦恼。”只是气话,小房间床一放,房里没多少余地了,阿太在家的时候,安歌做作业都得收着胳膊。 她长嘘短叹,心痛得脸都扭曲了,“我是真的不懂你们怎么想,不是我们的我也不要,是我们的干吗放弃?就为个好名声?能吃还是能睡。面皮老老,肚皮饱饱。” 安歌直乐。 怎么说,别看爷爷追求共产主义投奔新思想,骨子里是士的想法-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贫而不改其志。何况他拿自己跟别人一对比,压根没觉得“贫”,相反幸福着呢。那么多人,哪家不是有老有小,有几个比他工资高?一家老小有地栖身,有现代化的抽水马桶,洗衣机、电视机,还想怎么的?去农村看看,多少人青黄不接的时候还在吃杂粮啊。 这叫幸福观不同,爷爷的幸福是跟不及自己的人比,越比越幸福。 “干吗只我操心,你们不想住得舒服点?”徐蓁咬着手指叫住冯超,“冯超,给你个机会,想不想一个人睡个房间?” 小房间至少两个人能住,冯超那间是隔出来的,小到光够睡个觉,根本不能活动。 冯超摸不到头脑,“啊?” “去去去。”徐蓁嫌弃地挥手,但随即又叫住冯超,“对不起,我是生自己闷气,不是对你有意见。” 冯超看了看安歌,后者给他一个“真的没事”的眼神。 冯超一走,徐蓁越想越不是滋味,“你看你们,别当我不知道你们眼睛会说话,分明说我又刁又凶,不可理喻。”说时想到冯超的表情,她脑补了一串,想当年他刚住进家里她可没给他好脸色,不定小账本上都记着。 连郭芙都不如,起码郭芙长得美。她委委屈屈,眼泪快出来了。 安歌还“念经”,“今天的英语背完了?” “背了背了!”徐蓁条件反射背完才意识到安歌没在听,“你怎么不听?” “学好英语以后找个好工作,你可以自己买大房子。”安歌在整理阿太的梳妆盒,头也不抬。 “哪有那么容易,旧房子我不要。新房子没得买,都是单位福利房,从上到下、论资排辈分,等轮到我估计……我像爸爸妈妈那么老。”徐蓁想想不对,“他们都那么老了也没轮上!又不是家家单位都有福利房。” 哈哈哈哈哈安歌真要笑出眼泪,徐正则和安景云四十上下,正在青壮年。 “笑!笑你个头!!”愤怒的徐蓁表示跟不解人意的小妹无话可说。 然而在安歌他们决定上晚自习的时候,她还是想跟着。 学校一直有晚自习,但仅限于寄宿生,也没有老师管。 自从方辉决定参加试点班招考,就像踏上快车道,嗖嗖的没有歇的空档。他努力想挤多些时间,跟安歌一起盘了盘日程,发现没利用上放学回家后的晚饭时间。 以前是帮忙准备晚饭,如果方爸方妈回来得晚,他当哥哥的要照顾方旭。但现在家里有方亮,方亮也表示完全可以承担做晚饭之类的家务,那么他就没必要赶回家。 放学后在校门口吃碗馄饨、哪怕吃两个面包也能饱,省下时间学习。 安歌么,连徐蓁也知道安歌绝对会帮方辉。冯超跟他俩又是一帮子,好吧,徐蓁也想去晚自习。 梁为民很够意思地帮他们申请到了晚上吃食堂,“记住,你欠我的!” 他指指安歌。 “我?” 梁老师有点觉悟好吗?现在的老师啊,想想小学时谢老师,把学生当作自家的孩子那样,不,比对自己的孩子还好。 “要是你去考试点班,还有方辉什么事?”梁老师没好声气,“瞧你那骄样,等考上再说不去也罢了,居然跟我说不想去。”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