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脸子,也是因为自己肚子里的小蝌蚪。 她渐渐地明白了什么是母凭子贵,没有肚子里的小蝌蚪,她在这侯府之中什么都不是,不要说萧栩,连宝鸭金凫都不如的。 她这么想着,便拿起旁边的箩筐来,挑拣了里面的丝线准备绣手帕。各家该送什么,她都琢磨好了,甚至连花样都已经画好了,只是之前没想送给萧槿的,如今也得仔细看看绣个好看的帕子,不能太俗艳不能太常见,得让人家看到确实喜欢。 除了萧槿,她也打算给萧栩绣一个。 那萧栩如今对她亲热的不行了,一口一个小嫂嫂,她面上总得维持着。 人家再怎么样也是侯府千金,以后自己生下小蝌蚪,是要叫她姑姑的。小蝌蚪要在侯府里长久住下去,总不能给他凭空树敌。 她虽然是乡下来的,却也知道与人为善的道理。 别人给她一个笑模样,她就愿意回敬对方一片真心。 想明白这些,她便花心费开始准备绣帕子,不过对着自己的画样,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自己画出来的花样不够好看。 恰好旁边安嬷嬷看到了,便提醒说:“三爷书房里颇有一些字画,小夫人何不求个样子过来绣上去,保准大姑娘喜欢。” 顾穗儿一听,眼前亮了,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人家读书人书房里的字画,肯定比自己琢磨出来的高雅,也能入萧槿的眼。 不过再一想,她就沮丧了。 “三爷未必会理会这个吧。” 想起萧珩,她就记起他冷冷的模样,遇到什么事都爱答不理的。 她如果真得冒失去找他要画,会是什么样情境? 一定是她进去了,他看着书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她就小心翼翼地说,三爷你借给我字画吧。 他就冷冷地瞥她一眼。 她吓得一激灵。 他就淡淡地说,不行。 她低着个头不敢言语,连忙告退跑出来。 “小夫人哪,理会不理会的,你总得试试啊,不试怎么知道呢?再说了,你肚子里如今可是怀着三爷的孩子,他必然会体贴你几分,或许就答应你了。” 安嬷嬷苦心婆口说了后,见顾穗儿依然不抱希望的样子,又怂恿说:“小夫人,你得多去三爷跟前凑凑,让三爷对孩子对你有个好印象,以后才能偏疼肚子里的孩子,要不然,天天不接触,便是亲生的孩子也生分!再以后三爷娶个正室,生个嫡生子,那岂不是更没指望了?” 所谓打蛇打七寸,顾穗儿最怕的就是她的小蝌蚪遭人冷落命运不济,为了小蝌蚪,让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所以一听安嬷嬷这么说,她顿时改变了主意。 “嬷嬷说的是,那我还是去三爷跟前说句话,求一求了。” “对,这就对了,正好厨房里送来了枣茶,我瞒着没让宝鸭那边知道,省的便宜了宝鸭金凫那两个小妖精,想着得让让小夫人端过去,如今你趁机过去送给三爷吃,也好顺便问问字画的事!” “好!” 事情就这么定了。 于是顾穗儿在安嬷嬷的陪同下来到了书房外,端着一个木托盘,托盘里是枣茶。 不知为何,今天书房外也没伺候人,江铮和胡铁都不见了,只有一只黄毛狗窝在台阶前舔着爪子。 她忐忑地端着木托盘,敲了敲门。 片刻后,门开了,萧珩出现。 萧珩出现后,看了眼顾穗儿,神情就不太好:“你这是做什么?” 顾穗儿微惊,忐忑:“三爷,我来伺候你用枣茶。” 萧珩微微拧眉:“这种事,让宝鸭她们端来就行了。” 顾穗儿失落,低声说:“我恰好看到了,便说给三爷端过来。” 萧珩利索地从顾穗儿手里接过来托盘,然后大手虚扶在她后腰,进屋。 顾穗儿赶紧过去,帮着他斟茶。 萧珩从她手里接过来枣茶,边饮边道:“还有事?” 顾穗儿偷偷看过去,只见他说话的时候连眼皮子都不抬。 她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