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顾穗儿的床头前。 昭阳公主瞪大眼睛,屈辱地望着前方,她不服:“凭什么,凭什么让我跪这么贱妾!” 满脸威严的皇上,隔着屏风,听着自己女儿不甘的声音,严厉地斥道:“跪下,反思,想想你为什么错了,去给顾氏请罪。” 昭阳公主:“呸,凭什么,我不就是推了她一下吗?我也没有要害她,她不是也没事吗?你们都说这样会要她的命,可她根本没出事啊,她肚子也好好的,说不定明日个就给萧珩生出个孩子来,没出事干嘛要我赔礼道歉!” 所有的人都默默地站在那里,听着昭阳公主的话。 她们觉得这些话好像有点道理,但是又荒谬至极。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当然这时候也轮不到她们说什么,所以所有的人都默然地站着,把自己化作旁边花瓶里鸡毛掸子一般的存在,不敢有丝毫动静。 顾穗儿也和大家一样,听得有些呆了。 她之前就觉得这个昭阳公主太坏了,总是想害自己的小蝌蚪,简直是她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坏的大坏人。 可是现在,她发现这个坏人不但坏,而且坏得她自己不觉得自己坏。 没准她还以为自己做得是多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呢。 她这个时候真是想扑过去掐这个昭阳公主了,这个昭阳公主一门心思想害自己的小蝌蚪呢。 但是她又不敢。 就在她难受纠结恨得两眼冒火的时候,突然间,她肚子里的小蝌蚪动作起来,用两条肉乎乎的小腿儿使出吃奶的劲儿踢了她一脚。 “啊——”她低叫一声,忍不住捂住肚子。 她没见小蝌蚪踢自己踢得这么厉害过。 旁边的人见她突然痛呼一声,呼啦啦都吓到了,老夫人率先围过来:“穗儿,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吓坏了?” 大夫人比较木讷,倒是没太反应过来,底下两个少奶奶,一左一右冲过来。 “穗儿,怎么了?” “该不会是落水着了凉留下什么病根?” 大夫人这时候也终于回过味来了,对着外面人喊:“嬷嬷,赶紧叫大夫,让大夫来看看,可别是有什么事,我看顾氏肚子里的这孩子动得厉害!” 这时候皇后任凭再淡定再威严,也唬了一跳,忙也看过去,只见顾穗儿捂着肚子眼里喊着泪花,好生可怜的样子。 再看那肚子,便是都曾经孕育过胎儿的,也不免纳罕。 那滚圆的肚皮下仿佛有什么在来回滚动踢腾,波浪汹涌,此起彼伏。 顾穗儿在最初的一惊后,发现她只是一惊而已。 肚子不疼,哪儿都不疼,只不过小蝌蚪突然打动,她有些被惊到了,等反应过来,也就没事了。 但是显然周围的人不这么认为,她们用怜惜的紧张的神情望着她,一个个仿佛她遭了大罪一样。 老夫人甚至搂着她哭开了:“可怜孩子,这肚子里可是阿珩的骨血啊!如果万一出个什么事,阿珩怎么办!” 顾穗儿眨眨眼睛,想说我没事了,但是大少奶奶冲过来:“大夫就来了,老夫人你先别哭,让大夫看看。” 这时候诸葛大夫终于被人揪过来了,他堂堂一个太医院妇科圣手,竟然是被揪过来的。 屋子里的人全都退散,诸葛大夫赶紧给顾穗儿诊脉后,确定的确没什么大事,只是肚子里的小胎儿人家太活泛动了一下而已。 “但是总也要万分留意,毕竟小夫人刚刚落水,要好生将养,不能受气,要不然必然对胎儿不利。” 诸葛大夫和萧珩素来交好,一言一行都是为了这孩子。 消息传出去,外面的大家伙松了口气,又提了一口气。 大着肚子的那位不能受气呢…… 昭阳公主别过脸去,咬牙道:“我就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