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少奶奶的荷包,自然是不能和萧珩的一个样式了。 二少奶奶看她那努力辩解的样子,一时忍不住笑了,大少奶奶忙过来道:“你听她胡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能不明白她,逗你玩儿呢!” 她这一说,陆青怡和萧槿也都笑了。 这边大家乐成一团,左秀妍从旁抿唇,捏着那荷包,笑着道:“这么好的荷包,那我收下了。对了,我们在玩飞花令,你和我们一起玩吧。” “左姑娘,这可不行的,我也不认识几个字,哪能玩得了这个,再说我不能喝酒的。” “为什么啊?” “我喂着奶,不能沾酒。” 大少奶奶见此,笑着道:“左姑娘是没出阁的女孩儿,自然不懂这些,不过穗儿,就算你识字不多,好歹也跟着我们玩玩,本来大家也不是正儿八经的要比什么,就是逗个乐子。你不能喝酒,以茶代酒就是了。” 大少奶奶话说到这份上了,顾穗儿也只能是坐下来,陪着几位姑娘并少奶奶玩飞花令。 这飞花令是要对各样诗词张口既来的,顾穗儿虽然学得并不多,不过她记性好,之前萧珩教的那些诗词,还有陆青怡让自己背的,她都记下来了。 如今闲来无事,她还会翻翻,靠着自己背下来的记忆和那上面的字对照,慢慢地把大部分字也都认下来了。 现在行这飞花令,她开始时反应不及,着实喝了几杯罚茶,让大家好生笑话了几句,后来慢慢地上道了,竟也能对上来了。 一直到了这一轮,轮到她时,是需第五个字带花,她脱口而出“短焰剔残花,夜久边声寂”。 这是萧珩让她背的一首诗,虽然是刀光剑影的边塞诗,但里面好歹带着花的,且恰好是第五个字。 而她后面紧接着就是左秀妍了。 左秀妍听到顾穗儿这诗时,却是心里狠狠一沉。 因为现在飞花令已经是第七轮了,这个时候大家都有些才思枯竭,毕竟熟知的诗词都已经用过了,便不能再用。 她看出顾穗儿读书不多,便想着她必然是对不上,已经在心里事先准备好了一首第五个字为花的诗句了。 可是偏偏,顾穗儿说上来了。 她在这一刻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完全无法去想一句符合第六个字带花这个条件的诗了。 她是真没想到顾穗儿能对上来。 这时候在场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她。 她嘴唇动了几下,却说不上来。 萧槿虽然和她要好,可却是个直性子,直性子的人便不太懂得别人难处,所以萧槿见她这样,忍不住喊道:“一,二,三!好啦,秀妍没有说上来,罚酒一杯!” 左秀妍脸上瞬间烧了起来。 她没想到,区区一个飞花令,她竟然败在了顾穗儿手上。 不过仔细地想想刚才的诗,她忽然觉得不对劲了。 她也是饱读诗书的,可是根本没听说过这个诗,这真的不是顾穗儿随便编撰出来应付的吗? 须知那些金戈铁马的边塞诗,素来不为闺阁女儿家所喜,更何况这一首是当代不太出名的一位大将军所作,那更是生僻到了犄角旮旯一般人根本不知道的。 于是她原本打算拿起酒杯来喝的手顿住了:“这个诗出自何处,又是何人所作?” 当她这么说的时候,她看到顾穗儿愣了下。 就是这个神情,她顿时笃定了。 这个诗,怕是有些猫腻? 捏着酒杯,她垂眼,隐下眸中的兴奋,清清淡淡地道:“这么好的一句诗,也是我孤陋寡闻了,竟没听说过呢。”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