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又吐出一大口鲜血。然而比灵能失控更为可怕的是丹田内那股无法压抑的□□ 宗闼瀑布本就是长白山上一股温泉,故而才能腊月不冻。水流的温度本就高于体温宫夜光的皮肤早已染上一层樱色的欲红,那眼角的欲念也已如燎原一般无法收势。 曲遥明白此刻的宫夜光已然危在旦夕,反噬失控无法渡过化境事小,若是再不找人双修,以压制这股惑乱灵能的欲念之火,他怕是再挺不过半柱香就要归西了。 大师兄!师兄你怎么了!? 突然,山崖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那是少年嗓音的清澈,带着点变声期的沙哑,如同一阵清凉的带着湿气的风一般拂过干涸的冻土。 那是戚晓。 也是命中注定的凑巧,他今日刚好准备来看看宫夜光,却是走在半路上时发现路上一个长白宗弟子都没有。戚晓正觉得奇怪,却是在还未到达宗闼瀑布时,便听见了前方传来的异响! 戚晓听见动静,赶紧跑过去瞧,便看见了水中那一身是血,拄着剑颤巍巍随时都要崩溃的宫夜光。 曲遥愣了愣,旋即老成且沧桑地叹息一声,抹了一把脸。 这段本该由冯绮云主演的激情戏,在开拍路上直接换了主演。 可怜那冯姑娘为了这段能睡上宫夜光的戏,是毁天灭地,弑夫杀爹,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结果却被别人完美地截了胡。 人道是天若有情天亦老,老天爷只对有情之人温情,对于逆天改命的强求之人,只有毫不留情一脚踹进河里。 师弟 宫夜光看见戚晓的那一刹那喊出的那一声,已然像是沙漠里渴极之人看见甘霖一般。戚晓赶紧跑上前去,去扶跌倒在水中的宫夜光,可是还没触到他,却被宫夜光猛地捧起脸来 那倾世模样的仙君捧着戚晓的脸,将他制在原地。宫夜光强压住滚烫的欲念,抵着戚晓的鼻尖,像是确认一般问道:你是晓师弟么? 水珠自那仙长蝉翼般的睫毛上滑落,滴在戚晓唇边,自少年的侧脸滑下。 这一幕极致纯净又极致妖孽魅惑,看的曲遥嗓子眼发痒。 师兄,是我啊!我是亭瞳啊 宫夜光的手指缓缓划过那张自己最喜欢的,纯洁无暇的脸上。 宫夜光深棕色的眸子照在他的脸上,时间就那样静止了一瞬。 下一秒,他报复性地一把将那张脸压向自己,把全副唇舌都倾注在那双樱粉色的嘴唇里,漂亮的如同雕塑一般的躯干狠狠压上去,直将那少年生生压进了水里宫夜光深吸一口气,之后用尽全力吻了上去,一切爱意和抚摸都是如潮水般汹涌势不可挡。像是食肉动物对着毫无反抗的猎物撕咬啃噬一般 全线崩塌。 曲遥睁大眼睛,却是在下一秒,画面一滞,之后全部变绿。 变绿 变绿 变绿了。 我槽你奶奶的祖宗个腿儿!你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了!? 出乎意料地,整个画面都很正常,只有两个交叠起来的人影变绿了。从幻境的大东头一直滚动到画面的大西头,又从画面的大西头蠕动到画面的大北头。 曲遥气的疯狂捶胸顿足破口大骂:我不看了你让我走吧我师叔还等着我去救呢妈的!这还看个屁?看毛毛虫在水里打滚儿吗?这段跳了不看了! 出人意料地,青溟幻境真的把这段跳了。 这个幻境,它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 曲遥一愣,下一幕便是万籁俱寂,月黑风高,依旧是这破山,依旧是这破水,依旧是这破瀑布。两个人倒在瀑布边,戚晓和宫夜光俱阖着眼睛,一个是太累了,一个是被搞的太累了。宫夜光趴在戚晓背后,还维持着白日的姿势,流淌的月色映出戚晓白皙的腿,此刻已然是青一块紫一块,到处都是痕迹。 曲遥已然对于这颗青溟神木无力吐槽,这幻境基本上就是选择性耳聋。对于把关键情景都放了这件事它权当听不见。 远处突然响起汲水的声音,那大概是个人自河边颤颤巍巍走来的踩水声。曲遥眯着眼睛借着月光看了看,那正是白天摔下瀑布的冯绮云。 冯绮云浑身是水和被石块砸出来的伤,狼狈万分,万幸没死。她拄着一根树枝从下游一路寻来,嘴中不断喊着:夜光夜光夫君 曲遥作为局外人,看着这姑娘这副模样,不觉这女人实在是有些凄惨。他又看了看远处水中昏迷着的戚晓和宫夜光,估摸了一下冯绮云距离二人倒在水中的位置的距离,然后叹息一声,把耳朵提前捂上了。 曲遥盘算了一下,合着冯绮云把她爹杀了,到头来就是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