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曲遥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心中一颤,幻境之中,那人看向季天端的眼神从来都是柔软到无法碰触,可如今,那双碧色的眼睛却仿佛是死了一样,只剩下冷铁般的坚硬,再无生机与柔软。 白藏之。 只是如今,他再不叫这个名字了。 他已经是大厦的玄甲紫龙骑大将,白驱夜了。 澹台莲凛起眉头,上前一步,站在了曲遥身边。 白藏之拉起缰绳,马儿嘶鸣一声,他的身后出现了一顶步辇,步辇上坐着锦衣玉袍的男人,那人眯着眼睛,留着短髭,只是此刻他失了往日的淡定,心中七上八下。毕竟他刚刚接到探子消息,乌枢刹罗此刻已死,他的老窝连同那些法器,一并叫一伙蓬莱的道修给端了。 曲遥看着步辇上那个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景晗诚啊景晗诚,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既然如此,便一道和这老贼把之前欠的帐也给清算了! 小仙长,景晗诚之事便不劳你费心了,还是我们姊妹来吧。邵绾衣一脸凝重挡在曲遥身前,祭出手中听雪诉长笛道:这狗皇帝与我们有过节,便由我们收拾!他与你们蓬莱本无瓜葛,便不将你们牵扯其中了! 绾衣师姐多虑!曲遥扯开嘴角笑笑:要说过节,我与他也有过节!今日我们一道与他清算!我捅他个十来刀便是,留个全尸,任凭师姐们发泄! 一想到幻境之中,景晗诚助纣为虐的恶心样子,和他那强词夺理的臭屁表情,曲遥就止不住地反胃。 邵绾衣微微一愣,眼前这个青年她素未谋面,可他却毫不犹豫地叫出了她的名字,这实在有些奇怪。 可眼下没时间考量这些,白藏之已然手执着狼头陌刀,横在了曲遥等人身前。 白藏之!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投敌叛国!甘为恶人鹰犬!允卿门是怎样瞎了眼,养出你这样一个畜牲! 季源远身后的岳秀秀等人在看见白藏之的一瞬间,已然悲愤欲绝,破口大骂起来! 我不想杀女人,但你们若实在想死,我倒可以送你们一程!白藏之冷声道:我只问最后一件事,季天端在哪里?交出季天端,我可饶尔等一命! 景晗诚听了这话老大不乐意,他赶紧咳了咳嗓子,然而白藏之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虽然名义上是景晗诚的将军,可看起来却远不及乌枢刹罗那般狗腿子服管。 季天端陷害你,是为了将你护送出城啊!他是为了保护啊白痴!!曲遥不顾一切大喝道。 白藏之微微一愣,看向站在一旁的曲遥,那一瞬间一股难以言喻极其熟悉的感觉蔓上心头,他觉得在哪见过这个青年,却又不知是哪里见过。 护白藏之出城!?曲遥,你这话什么意思?澹台莲一愣,紧接着颦眉道:若是季天端为了护白藏之出城才陷害于他,那为何之后白藏之流放出城后,季天端又派人去暗杀白藏之!? 你说什么?曲遥登时便惊住了,他凛眉道:师叔你拿的剧本是不是和我的不一样?我以性命做保!季天端绝对没有派人暗杀过白藏之!! 就在城外三十里处一户歇脚的农院里!澹台莲的神情是一派鲜有的激动,他伸手指向白藏之,直视着曲遥道:当夜,季天端雇凶杀人,为的是保那姚镜流清誉,不留白藏之活口!白藏之侥幸逃出,后被景晗诚在郊野救下!白藏之心如死灰万念俱灭之时,这才投靠的景晗诚,做的玄甲紫龙骑! 怎么怎么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我们却不知道?季源远和允卿门众女仙听到此处,俱是一惊。 害,你们那时候正彻夜研究战术呢,根本没时间搭理这些杂事。曲遥叹息道:再者这是你们大公子下的套,你们允卿门的大公子看着文文弱弱,实则蔫坏的很,小算盘和花把式多了去了,他也不会让你们知道。 马背上的白藏之听着这些话愣怔在了原地,他颦眉看向曲遥和澹台莲,他根本无法理解这两个素未谋面之人为什么对自己的故事这样熟稔。景晗诚听着澹台莲和曲遥的对话,脸色越发苍白,开始如坐针毡。 哈哈,紫龙骑大将军现在怕是有些糊涂吧?师悯慈趁着澹台莲和曲遥红着脸对剧本的空档,拍了拍手,充当起解说。 他对白藏之笑道:实不相瞒,我们几位在之前与乌枢刹罗老贼缠斗之时,中了那妖僧的生魂驻之咒。这咒的功用便是会把人的意识传送到某一不确定空间之中,并附在这空间之中的某位宿主身上。他们二位赶的巧,那白衣仙长正好附在了三个月前的大将军您身上,而那个黑衣的青年,就附在了季天端身上。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