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紫龙骑军士们尽数愣怔地看着白藏之剁景晗诚,脸上全是震悚与恐惧。 那躺地上的景晗诚已经成一具变成了一堆白藏之显然是还不够解气,可终究是想到了更加重要的事,他收了刀,眼神从冰冷转成燎原一般的焦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向曲遥,一把握住曲遥肩膀颤声道:天端人呢?他现下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是了,我们近来也在寻找天端,都已经找疯了!允卿门的仙女姐姐一听这事,显得同样焦灼。岳秀秀颦眉焦急问道:曲小仙长,既然你曾经历过那生魂驻,可知天端的下落? 这曲遥拼命回忆生魂驻中的最后一幕。 季天端刺杀乌枢刹罗失败,乌枢刹罗在水台之上便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就在乌枢刹罗准备将他折磨至死时,姚镜流突然闯入,以性命作抵挡,将已残的季天端身上绑上木块,扔入河中,又以肉身相搏,已至季天端最后被水冲远 他看向白藏之焦灼悲怮的眼神,默默咬了咬牙。 情况许是没有那样乐观,我们如今若还有一线希望,便是那姚镜流了藏之兄,你要做好准备。曲遥沉了沉目光轻声道。 就算是季天端侥幸没有死,那他如今,也已经残废了。 他被姚镜流救下时,手脚筋已经被挑了,琵琶骨也断了。 季源远大骇,她脸色铁青,几乎是颤抖着看向曲遥震惊道:你说什么!?天端他天端他怎的了? 曲遥轻声说,之后将季天端迷晕允卿门众弟子,独自一人刺杀乌枢刹罗之事尽数讲予了众人。 季源远听罢,愣怔地看向远方,许久未说一句话。 天端太傻了!他怎么这样傻!?他这个傻子!!岳秀秀哭着大骂。 在场诸人皆是季天端同门师姐,一听此言,几乎都是悲痛欲绝,潸然泪下。 然而那一刻,曲遥的眼神,却看向了人群之外的白藏之。 白藏之听罢,沉寂在晚风里,许久未动。 他没有任何表情动作,可曲遥在那一刻清楚地察觉到,他的心脏已然濒至碎裂。 藏之兄你曲遥抿了抿唇,想安慰一句,却脑中一片空白。 夜风拂过白藏之苍白的皮肤和金棕色的长马尾,他愣怔地看向远方寂静的广陵,然后默默地摘掉了脸上的狼骨覆面。 我以为,我一直是那个煮海的张生和屠龙的柳毅,为他抵御一切苦厄,为他挡下一切劫难。 沙哑低沉的声音如同喟叹一般,化进无垠的夜风里。 却是不想,最后的最后,屠龙的是他,煮海的也是他。 抵挡一切的,还是他。 知不为却偏要为之。 季天端,他是允卿门内真正的男儿。 曲遥叹道。 无妨,我已经无所谓了。 白藏之仰起头,收了陌刀,一甩披风,转身骑上马,动作决绝而洒脱。 他若还活着,我便陪着他直至百岁之后。他若是死了,我便下地狱陪他赴死。相隔的不远,我必能在他投胎前寻到他。 只是去另一个地方与他厮守终生罢了,没什么可难过的。 白藏之笑笑,碧色的眼底是释然与决绝。 曲遥颦眉看向白藏之,末了赞了一句:是条汉子。 姚镜流那厮在何处?马上的白藏之道:我要去寻姚镜流问个明白!! 姚镜流曲遥微微叹息,看向广陵城外那条用来粉饰太平的运河。 此刻已然将至天明,广陵虽然不夜,但城外的花船此刻也已然止住了喧嚣。纹妈妈和两个姑娘已然陪完了最后一批客人,娘儿仨正打着哈欠欲收船回城,便在码头见到了允卿门众人和白藏之。 官爷女仙?小曲遥?纹妈妈先是看见了白藏之,眉间一凛,旋即看见了几个熟悉的人影,登时舒张开眉头,转忧为喜。 姚镜流是否在船上?白藏之率先一步登船,逼视着纹妈妈的眼睛发问,这厮比纹妈妈高了一头,他甫一靠近,吓得纹妈妈向后退了一步。 姚镜流?纹妈妈皱紧眉头道。 便是那个浑身烧伤的黑糊糊。曲遥颦眉道:他的身份,应该便是曾经风靡广陵城的水云间头牌姚镜流,姚公子。 船上的纹妈妈和两个姑娘俱是一愣,谁都没有想到,船上那个被折磨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