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额角在隐隐作跳,就目前来说,陆凌川的要求和这个人的行为,他们看不懂,也不敢琢磨,只想赶紧把这事办完后走人。 秦鹤洲感觉身后的黑衣人拿绳子一圈一圈地绕过了自己的双手,只是对方绑的的结好像十分松,自己不怎么费劲就能挣脱开的感觉。 于是秦鹤洲问道,你绑这么松有用吗? 黑衣人感觉额角冷汗也要滴下来了,他又想起了陆凌川的那句话,不许动他一根手指。 这TM要是把这人勒出红印子来了,那不是完蛋了? 是他们不想绑紧吗?不是,是他们不敢啊。 先生,应该是您的错觉,我觉得挺紧了。眼前的黑衣人只想赶紧把事办完走人,绑完秦鹤洲的手后,他又拿出了一根黑色丝带要往他眼睛上套。 这是要干嘛?秦鹤洲对被绑起来没有意见,但他不喜欢丧失视觉的感受,因为这样有种任人摆布的感觉。 这,这是陆少爷吩咐的,我们也没有办法。黑衣人说完这句话,在他脑袋后面打了一个结之后,几个人就匆忙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们真的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现在只剩秦鹤洲一个人被留在空旷的房间里,手被绑着,眼睛还蒙了块布,他甚至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其实他完全可以挣脱开这个像装饰一般的绳结,然后掀开黑布,但是他没有,既然是陆凌川让他们这么做的, 那他就等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忽然听啵的一声,那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秦鹤洲没有出声,他静静地等着那人进来。 对方推开门后走了进来,脚步声很轻,像猫一样。 陆凌川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秦鹤洲,黑布下露出他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衬得他皮肤格外的白,似乎因为眼睛被蒙住了的缘故,从这个角度看上去更加突显他禁欲的气质。 秦鹤洲虽然被绑着,但浑身上下似乎都在散发冷气。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陆凌川在心中这么想着。 秦鹤洲感觉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估计他喝了不少酒。 凌川?秦鹤洲试探性地叫一声,他的感觉不会错,虽然他看不见,但他知道这人就是陆凌川。 他这声凌川叫得很轻,语气就好像在呼唤自己最亲密的恋人一样。 可是对方没有任何的回应,就在秦鹤洲以为对方要永远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忽然间,他感到对方滚烫的指尖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脸颊,从他高挺的额头到鼻梁,一路慢慢往下。 指尖在他的嘴唇上停留了一会儿后,指腹似乎有些不舍地在他的唇瓣上轻轻按过,最终又落到他的下巴上。 秦鹤洲的眼睛看不见,其他的感官在这个时候却被无限放大,对方的动作很轻,就像小猫在用肉垫慢慢地挠人一样。 又像是挑逗。 凌川。秦鹤洲又叫了一声,但这次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下一秒,秦鹤洲感觉到落在他下巴上的指尖微微一顿,有炙热的气息落在他的颈侧,那股酒味也变重了,陆凌川整个人凑了上来。 秦鹤洲眉头微微一皱。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陆凌川直接伸手搂住了秦鹤洲的脖子,跨坐到了他身上,他脑袋温顺地贴在秦鹤洲的颈侧,他感到对方整个人瞬间微微一僵。 忽然间,他觉得要是时间能静止,能永远这样呆下去就好。 就算隔着几层衣服秦鹤洲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似乎特别高,再加上那股酒气,他感觉陆凌川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对。 他很想掀开眼罩,看看对方的样子。 凌川,你放开我好吗?秦鹤洲放低了声音问道。 过了很久, 不好。陆凌川终于说话了,他尾音脱得很长,嗓音低低的,那声音倒像是撒娇一样。 陆凌川搂着秦鹤洲的脖子,他拿鼻尖去蹭对方的脸,脑袋昏昏沉沉,整个人都感觉很难受,浑身上下没有什么力气,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发烧的缘故。 但他不想放开秦鹤洲,秦鹤洲每次都喜欢用那种甜言蜜语般的声调来哄自己,他原来很吃这套,秦鹤洲一叫他他就没办法,然后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这些都是假的。 都是秦鹤洲装出来的。 他感觉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整颗心都凉透了。 即使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都是假的,都是他装出来的,但他发现秦鹤洲现在这么叫他时,心脏仍旧会不受控制地悸动。 自己简直是无可救药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人把秦鹤洲强行带过来,虽然他们一起做过这么多亲密的事情,但秦鹤洲这个人他至今却一点都看不透。 他现在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