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方法我不会用。 为什么?陆凌川仰起头,伸手拽上他的衣领,话语中透着不解,连带着声音也有些颤。 秦鹤洲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拿开了他的手指。 这个方法是和我有关吗?陆凌川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既然当初巫章飞直接让自己回避了,再加上秦鹤洲如今这遮遮掩掩的态度,不难联想到这其中的缘由。 果然,秦鹤洲在听到这句话后,瞳仁蓦地颤了颤。 陆凌川知道自己猜对了。 是什么?丹药,内丹,修为,还是我的灵根...... 他话音未落,秦鹤洲忽然整个人压了上来,把对方逼到了墙角处,拢在一片阴影之下,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息。 他伸手撩起陆凌川的一缕发丝,指尖若即若离地抚过对方的侧颈,垂眸看着陆凌川,语调压得很低,透着一股危险的意味在里面,师尊,这个方法,它要你的全部修为,从此以后你的灵根就作废了,你这二十八年来积攒下来的一切就全没了,你再也当不了一个修道者...... 说到这,他的指尖搭在陆凌川若隐若现的颈侧青色血管上,对方在自己面前总是习惯性地将最脆弱的部位暴露无遗, 甚至可能连一个普通的凡人都不如。 说完这句话,秦鹤洲将自己的手指挪开,却被陆凌川一把抓住, 你怎么知道我愿不愿意? 秦鹤洲:可是,我不愿意。 陆凌川的瞳仁颤了颤,为...... 师尊,我喜欢你。秦鹤洲打断了他,和以往说的那些带着缱绻情意的喜欢不同,秦鹤洲的这句喜欢沉稳又坚定,像是在说一个誓言, 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会让这份喜欢变成一种压力,逼迫你祭出你的修为,放弃你的一切,沦为一个凡人。 陆凌川眼中泛着水光,嘴角垂了下去,可是你没权利替我做选择啊。 我知道,但,师尊,这是我的选择。秦鹤洲的目光很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陆凌川的眼眸彻底暗了下去,秦鹤洲似乎早就在暗中做好了选择,不给他一点反驳的余地,可...... 可他又怎么知道什么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秦鹤洲有时候就像一块顽固的磐石,无论人如何敲打都不为所动,想到这,陆凌川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只是说了句我知道了。 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视线也岔了开来,不再去看对方的神情,最终,秦鹤洲先迈出了离开的步子,陆凌川望着他的背影在暮色中渐行渐远。 从这以后,两人似乎真的开始较气。 每日早晚,陆凌川不再亲自给他送药,而是叫人端进去,晚上也与他分房而卧,不再让他抱着睡觉。 只不过,陆凌川从未放弃过让手下的人继续搜寻巫章飞的踪迹,他不管秦鹤洲是怎么想的,巫章飞都必须先抓过来。 而就在昨日,手下的暗卫终于找到了他,大概今天晚上就能带到。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陆凌川松了一口气,又让小道童将煎好的药给秦鹤洲端过去。 然而,片刻之后,小道童急匆匆地跑了回来,手里还端着没被动过的药碗。 陆凌川看了眼药碗,问:怎么回事? 小道童:叫不醒,好像是发烧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闻言,陆凌川皱紧了眉头,道了一声我知道了就急忙往秦鹤洲的房间走去。 房间的帘子还没有被拉开,屋内一片昏暗,秦鹤洲闭着眼,陷在柔软的枕头中,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得有些病态。 陆凌川坐在他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 阿洲,阿洲。陆凌川不停地唤他的名字,也不再管先前和对方置气时说的那些话,用手背轻轻地蹭着对方滚烫的脸颊,希望他能醒一醒。 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呼唤,秦鹤洲的长睫颤了颤,费力地想要睁开眼。 陆凌川抓过他的手腕,想给他输送灵力,可在搭上他经脉的那一瞬间才回想起来现在根本没法给他渡送灵力,只好接着叫他的名字,阿洲,醒醒。 语调中又添了几分急切。 过了好一会儿,秦鹤洲终于从昏睡中挣扎着醒来,人依旧滚烫,他半睁着眼看向陆凌川,喊了声师尊,声音很轻,随即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陆凌川有些心疼地捋过他额前的发丝,又将放在床头的药端了过来,递到他嘴边,乖点,把药喝了。 师尊,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再让我碰了呢。秦鹤洲看着陆凌川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声音里憋着一股劲。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