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地把衣服往上拉,然后……卡脖了。 孟逢青不知道怎么回事,烧得迷迷糊糊的,还坚守男德,他一只手微微抬起来,炙热的手抓住自己的衣领,手背的青筋微微鼓起。 谭桢没办法,只能凑近去掰他的手指。 掰到最后一根手指头时,那手突然一松,改为抓住谭桢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谭桢一怔。 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的少年微微掀起眼帘,谭桢以为他醒了,连忙就要解释:“我是想帮你换衣服……” 话没说完,孟逢青又闭上眼睛,仿佛刚才只是短暂地醒过来。 谭桢头疼,扯开他的手,好在这次他的力道很轻,只是轻轻地一掰,他就松开了。 这次谭桢很顺利地脱下衣服,也给孟逢青换上一件t恤,然后再在外面给他套一件毛茸茸的睡衣。 很可爱,谭桢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至于裤子…… 谭桢内心哀嚎,怎么办怎么办,衣服还能脱,裤子怎么脱啊? 但是又不能眼看着孟逢青穿着湿裤子。 谭桢憋足气,眯着眼,虚着一条缝,快速把孟逢青的裤子也扒了。 穿裤子的时候,难免会碰着肌肤,谭桢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一个不小心手指擦过少年的腿根,他面红耳赤,感觉自己也要着火了。 谭桢默念两句清心咒,等换好才重重地吐出口气。 他费了一番功夫,忙完整个人都有点懵。 谭奶奶煮的姜汤好了,她来敲门,谭桢收回思绪,站起身,把姜汤端进来,又从药箱里取出温度计和退烧贴,还有一系列的退烧药。 严谨得像是隔壁卫生诊所的大夫。 谭桢把孟逢青扶起来,给他灌了姜汤,把温度计放他口中。 搞完了一切,谭桢也有点晕乎,他摸摸自己的额头,不烫,但可能也因为淋雨的缘故,染了小风寒。 他松垮垮地瘫坐在地毯上,脊背靠着床边,打个哈欠,开始犯困。 孟逢青的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他这阵子一连生病,此时烧得脸通红,倒是比平时候好亲近多了。 谭桢给他贴上退烧贴,再过几个月就高考了,别把好好的大学霸烧傻了。 谭桢量了体温,发现烧到三十九度,他赶忙找出了退烧药,给孟逢青服下,顺便更换了退烧贴。 谭奶奶在外面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谭桢不想麻烦她,让她吃完饭早早休息。 谭奶奶走了,四周恢复寂静。 谭桢困倦,他拿着衣服去浴室洗个澡。 洗完澡浑身舒坦不少,等他出来的时候孟逢青乖乖地盖着被子,躺在地上。 谭桢把他扶回床上,轻轻地扯扯他的脸颊:“醒过来可不许恩将仇报。”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