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和隋清宴冷战了叁天。虽然完全是她单方面的冷战。 隋清宴对她分手的要求置若罔闻,仍旧像以前那样温柔地对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时然知道,一切都在发生变化。他已经连续叁天没有去工作了,每天在家里陪着她,面对她的各种置之不理都笑脸相迎,仿佛一点都不介意。 她尝试过从窗户跳下去逃跑,二楼并不高,跳下去也不会粉身碎骨,顶多摔个骨折。但被隋清宴发现了,他面色惊慌地将她从窗户边抱了下来,当天下午时然就看见了家里所有的窗户都被密封了起来。 她完全没办法离开。 绝食也没用,因为隋清宴会陪她一起不吃饭。她往自己身上扎刀子,隋清宴就也往自己身上扎,而且扎得更狠,时然吓得再也不敢通过自残的方式来威胁他,只能对他施加更过分的冷暴力,想让他彻底死心。 晚上,她躺在床上,闭着眼假装睡着。隋清宴在这时候才敢从后面抱住她,声音很低,语气恳求,又像是自言自语:“然然……别那么狠心,好不好?” “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永远不会离开我的。” “别这么对我……” 时然没睁眼,但眼泪无声无息地流,晕开在枕头上,濡湿了一大片。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她面无表情地开口,这是她整个早上说的第一句话:“我想见杜芯。” 隋清宴没吭声。 时然把叉子摔回盘子里,语气冷漠:“我吃饱了,回房间了。” 下午,她如愿以偿地在家里见到了杜芯。 杜芯显然对发生了什么事还一无所知,但是她突然被隋清宴“邀请”过来,又看见时然冷漠的神态,和那天在酒店里的状态完全不同。她的心里也隐隐有了猜想。 时然带着她上楼,并且不允许隋清宴偷听她们的谈话。 “怎么了?”一进房间,杜芯就忍不住问,“你们吵架了?” 时然没回答。 杜芯又去拉她的手:“其实我也正好想和你说,那天我在浮月说隋清宴不值得,现在看来我可能错了。” 时然看向她。 “你可能不知道。”杜芯看向她,“他和二公主的婚约计划被取消了。我本以为娶公主这件事情对男人来说是天大的诱惑,没想到他拒绝得很坚定。我都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 时然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这些事情已经与我无关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杜芯接过水:“你说。” 时然缓缓开口:“你可不可以,帮我弄些药来?” 之后的几天杜芯每天都会来看她,两个人在房间里一聊就是一下午,时然肉眼可见的心情都好了些,对隋清宴的态度也略微缓和,不再提分手和离开的事情。这让他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下来,对时然的看管也不再那么紧,得以让杜芯成功地把她想要的东西带了进来给她。 时然看着手上那一小袋药片,将它们塞到了床头柜下面。 明天。 她深呼吸一口气,微微握紧了拳头,有些紧张起来。 隋清宴结束工作推门进来,时然刚洗完澡趴在床上,听见响声头也不回地说:“我要喝酒。” 隋清宴脚步顿了顿:“现在想喝?” “是。” “好。”他应允,“家里没有酒,我让洲安去买。想喝哪一种?” “红酒吧。随便什么牌子年份都行。”时然打了个哈欠,“快点,不然我困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