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这么多的气?就因为我长得不好看,身体又不好,我父亲嫌我不能与权贵联姻,你们男人难道只看脸吗?” 她喃喃着,如疯如癫。 等看到萧翎正欲走人时,又像是恢复了一些神智。 “世子,我和陈家定了亲,我替你省了心,那你能不能帮我?……你帮帮我们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你帮我省心?”萧翎的语气中满是嘲讽,“你们白家与陈家议亲之时,谢家人全在牢中,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白蓁蓁惊愕不已,如坠冰窟。 原来是这样! …… 梧桐院内。 老太妃一脸愧色,不停向长公主致歉。 她今日是中人,碍于萧白两家的姻亲关系,从中牵了线,却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害得她实在是无颜面对自己的老友。 “这些混账东西!真是气死我了。白家那个大丫头,原先瞧着还当只是身子弱性子软,没想到是个心术不正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那样的父母,能教出什么好儿女来。”镇南王妃也说。 婆媳二人皆是恼怒于白家的所作所为,气愤于白蓁蓁的恩将仇报。 老太妃看着谢姝,慈爱之中带着心疼。 “你救了她的命,她居然恩将仇报,不仅想害你,还抢了你的亲事。” “其实她也不算抢了我的亲事,早前谢家爹娘和陈家交好,长辈确实有结亲之间。得知白家对我有意之后,陈家畏惧白家和郑家的权势,反倒当了说客。 他们不愿为我而得罪白郑两家,我觉得无可厚非。但也就是那时起,我和谢家爹娘都绝了和他们结亲的意思。所以白陈两家议亲在后,与我们无关。” “你这孩子就是心善。”老太妃感慨着,看谢姝的目光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这么聪慧通透的孩子,翎儿怎么就…… 她心下叹气。 她再眼神不好,也看得出来翎儿分明是有意,但不知为何一提起亲事就推脱,说自己刚入清风院,暂时无意考虑婚姻大事。 一想到这里,她就头疼。 镇南王妃倒还好,因为所求和自己的婆母不一样,所以哪怕儿子百般逃避亲事,自己也觉得无所谓。 “说句不怕殿下笑话的话,早前娇娇还未认祖归宗时臣妇便想好了,不论她以后嫁给谁,臣女都当她是自己的亲女儿,必会备上一份嫁妆。” 这话可圆可扁进退都宜,老太妃也觉得没什么不妥的。 谢姝心下动容,真诚道谢。 镇南王妃拉着她的手,看着看着突然红了眼眶。 所有人都知道,镇南王妃这是想起了温容。 “若水姨,您和我说一些我母亲以前的事吧。”谢姝说。 她与母亲相处四年,母亲时常与她说起盛京的事。原本她以为自己知道的足够多,但如今她却发现自己了解的太少。 “我听说我母亲生前曾被颜姨娘教导过,觉得颇有几分违和,难道我那外祖母不曾阻拦过吗?” “娇娇,这些事你怎么不问我?”长公主有些难过,暗道难道孙女还怨自己,与自己有隔阂吗? 谢姝能说,她怕偏听偏信吗? 祖母和颜知雪交情深,对颜知雪印象极好,她怕祖母说的话与事实有出入,而她又先入为主了。 老太妃也一样。 但王妃不一样,王妃与颜知雪没有来往,却又和母亲私交极好。她希望从王妃这里,得到更客观的信息。 “我是怕祖母去回想那些事,又伤心难过。” 长公主听到这话,眼泪都出来了。 她的娇娇啊,实在是太懂事了。 镇南王妃适时出声,“这事很多人不知道,也难怪你会疑惑。你外祖母的娘家沈家和颜家是远亲,她最仰慕颜知雪的才情。当年颜知雪入了温家后不久温国公开始议亲,那时你外祖母便有意嫁进温家。无奈沈氏的门第到底低了些,最后温家选的是郭氏。郭氏去世时,你外祖母还未出嫁。继室不比正妻,门第上也就松泛了许多,她这才得以嫁到温家。” 竟是这样的内情! 谢姝不仅没被那个未曾谋面的外祖母的执着感动,反而是倒吸一口凉气。听过恋爱脑的,没听过崇拜脑的。 怎么会有人因为极度的仰慕另一个人,而甘愿为那个人牺牲自己的终身?难怪会将自己的嫡女放手给一个妾室教导,简直是被自己个人崇拜冲昏了头。 她原本想质疑几句,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我见过那颜姨娘,看起来风骨犹存,不似一般的妾室姨娘。” “她性情稳重,通透豁达,不喜与人争抢,又怎么可能与别的妾室姨娘一样或是争风吃醋,或是烟视媚行。”长公主说。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