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在中气十足骂人的老太太,下一秒就死了。 孙丽芳的手指都在发抖,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重生以来,她已经开始接受新生活,相信一切都是崭新的未来正向她展开。 可是现在,有个人为她死了?是被她气死的吗? 孙丽芳傻傻的站在门外,咬着嘴唇几乎失去知觉,她想哭,想为一个陌生人而哭。 乘务长也通过她的车票,给家人打了电话。 五个小时后,派出所。 孙丽芳在问询室刺目的灯光下,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周允石。 一见面,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什么话都没说,走到她身边包住了她的手。 几个小时滴水未进,孙丽芳的嗓子已经哑了。 “有没有受伤?”男人低低旳问。 孙丽芳坐着,把头靠在周允石怀里,眼眶发酸,说不出话来。 我杀人了。 那人是因我而死的。 会不会坐牢呢? 平生第一次,孙丽芳发现周允石说的真没错,她就是胆小怕事。 先前在外人面前装的强硬,碰上了周允石这么一问,“你有没有事?” 她就像在外受委屈的小朋友一样,眼泪夺眶而出,止也止不住。 泪水很快浸湿了他的白衬衫,好在周允石穿着西服外套。 “她打你了?”周允石检查她的伤口,眼神一凝,就要站起来。 女人埋着脑袋只露出乌黑的发顶,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幅模样跟周心雅像了个十成十,不愧是母女。 “你回老家怎么不跟我说?” 周允石语气不悦,要不是乘务长的电话,他回家就只能面对个空荡荡的房子? 说好让她别出门,近的不出,倒是阴奉阳违,出起了远门。 面对周允石的质问,贴着他的腰,孙丽芳的手臂环得更紧了,小声说了什么。 周允石听不清,“什么?”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追究责任,孙丽芳气呼呼的抬头,“你干嘛这么大声。” 哭腔沙哑连带着嗓音也勾人的很,孙丽芳没注意到,她现在很生气。 被面前的女人红肿着眼睛看着,再凶的态度也软下来。 “怀孕不能哭的,有话好好说。” 周允石放软口气,小心给她擦眼泪。 “我就不好好说!”孙丽芳无理取闹。 周允石失笑,没想到她还有这一面蛮横不讲理的一面,倒是怪可爱的。 正打算跟周允石理论一番,见着他笑了,孙丽芳也不好意思起来。 她意识到了自己情绪的失控,却也感受到了莫名的安心。 此时,走廊的尽头,两男一女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男人蹲在地上不停的叹气,另一个男人则是找到医生了解情况。 剩下的女人嚎啕大哭道:“我妈回家一趟怎么会死在半路上呢?她平时带孩子做家务从来都不生病,你说怎么回事?你说啊!” 乘务长悄悄瞥了眼孙丽芳这边,问道:“老太太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你们不知道?” 那女人哭得更大声了:“我问你怎么回事,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隐疾不隐疾的,我看你就是想找借口,推卸责任把锅扣到我们头上,我告诉你没门儿!想都别想!” 通过警察很快了解了事情经过,也调取了火车上的监控,孙丽芳跟老太太的争执推搡记录的明明白白。 不知看到了什么,周允石脸色不好的看向孙丽芳。 还没等她开口,老太太的女儿就扑过来,扬起了胳膊,“小贱人你去死吧!我要扒了你的皮!等着瞧吧!我不会放过你的!” 女人的巴掌被周允石稳稳的接住,他的神色愈发的冷,反问道:“怎么个不放过?” 老太太是自己晕倒死亡的,有乘务员作证。 撒泼的女人被周允石气得跳起来,往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冲旁边的男人们大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啊?我被欺负成这样了!给我打回去!” 对面的男人西装革履气势凛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况且附近还有警察,两个男人不敢动手,只有女人在疯狂撒泼嘶吼。 警局的人出来调解,等女人冷静下来后,警察给双方做完笔录。 原来老太太养了一儿一女,刚才来的两个男人里面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女婿。 老太太的儿子嫌她是个累赘,让她去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