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也行,连忙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下,自是因为这肚子的缘故,动作还是很慢。 等她坐下来,解开肩膀上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块碎玉出来,递给钱袋子,“小兄弟,这是我夫君交给我的,说让我爹身子好些了,若是还愿意跟着他,就来找他。”这不,她爹的身体好了,她肚子也太大了,不好继续在村里留下去,就来找夫君了。 钱袋子闻言,爽快地应了声,“好。”说着,就要帮她去通报,但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小嫂嫂你贵姓?” “我,我姓凃,我夫君,我夫君好像是姓夏。”小妇人侧着头想了想,夫君好些就说他姓夏来着。 “好勒,小嫂嫂稍等。”钱袋子得了姓,就要进去。不过脑子里转了一圈,这府里大部份人自己都认识了,尤其是年轻这一部分,可好些没有姓夏的啊? 一面垂头看着手里拿着的碎玉,虽然是不过小小的一块,但质地倒是上等,显然这位夏大哥身份应该不低。便想莫不是玄月他们?自己好像也不知道他们都姓什么? 忽然被言巽抓住肩膀,他回过头正好对上言巽一脸的惊恐。 “怎么了?”出事了?难道这小嫂嫂是细作?那一瞬间,钱袋子的脑壳里一下蹦出好几个念头。 言巽却是背对着那还等着他们俩的小妇人,一把将钱袋子手里的碎玉抢过去,又气又恨,“想不到瑾哥哥是这种负心汉!”自己一定要劝二小姐跟他和离。 可是好像不能和离,这是父皇赐的婚,想到这里就越发心疼沈羡之了。 而钱袋子听到他的话,直接愣住,不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认识这碎玉?” 言巽紧紧地捏在手里,“这是我皇叔临死留下来的,因出现以为给砸碎,只留下两块大些的,他们兄弟俩分了。” 他这么一说,钱袋子就明白他为什么说夏侯瑾是负心汉了。不过觉得凭着这碎玉就认定了夏侯瑾是负心汉,是不是太片面了?“万一是瑜王的呢?” 哪里晓得言巽也是有理有据,“瑜哥哥他腿都那样了?怎么可能去骗人家的好姑娘?”所以除了瑾哥哥还有谁?想到这里,又替沈羡之不值得,愤怒地骂了一句:“想不到瑾哥哥是这种道貌岸然之人。” 一面又担心沈羡之知道了接受不了,于是连忙拉住钱袋子说道:“这事儿无论如何,都不许让二小姐知晓,咱得瞒住了。” 钱袋子觉得有点难,这小嫂嫂都大着肚子找上门来了。“怎么拦?” 言巽想了想,“那什么,你就装模作样去里面转一圈,回头告诉她没这号人,叫她去别处找,我现在这里稳住她。”避免她再和别的人接触,将这消息传出去。 钱袋子想了想,好像是有些道理,“那行,你千万要稳住,我这就去。”只是才跑出去两步,又觉得这样不好,尤其他是晓得无依无靠的日子最为艰难,所以于心不忍,“可她这样大着肚子,你叫她去哪里寻?万一忽然要生孩子,真出了什么事情,岂不是一尸两命?” 言巽听罢,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于是一咬牙,“回头我找个地方将她先安置在这城里,找个老婆子给照顾着,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咱们再劝她走?” “只要你有这闲钱,我是没意见的。”他还欠了沈羡之不少银子呢。说着,便要去府里了。 然而又被言巽给拽住了。 回过头对上的还是言巽那张的面孔,“你又怎么了?”钱袋子不解?一面随着他惊恐的目光看过去,却见沈羡之从外来了。 正向小妇人的方向走过去。 两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默契,不约而同地冲过去,挡在沈羡之和那小妇人中间,好不热情,一个喊着王妃,一个喊着二小姐。 “你俩干嘛?”沈羡之知道他们俩要好,倒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她刚才远远就看着这边有个小妇人坐着,还大着肚子。 这天都快黑了,气候回凉呢,她一个孕妇怎么能坐在那石阶上?所以一把推开他们俩,“先让开。” 听到她的话,言巽和钱袋子就更紧张了,还没找好借口劝沈羡之进府里去。 身后就响起那小妇人催促的声音,“小兄弟,你不如先去替我传话吧,这天快黑了,要是我夫君没在这里,我也好早些找地方落脚。” 两人听到她的声音,只觉得天塌地陷,一切都完了。 沈羡之也趁着这功夫一把将他们俩扯开,朝着这小妇人问道:“你夫君是这府上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