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兄弟同时应声。 末了,刘平问:“那妹妹和陈旌的婚事,父亲可选好日子?” 陈旌那日点头,刘相难掩欢喜,言语间尽是对陈旌的喜爱赞赏之词,更是不顾刘清秋反对,自作主张将其许给陈旌。 刘清秋哭的砸门,刘相将她锁在屋里,着人看管着,这两日来倒也想开了,吃食恢复,也逐渐开始打扮。 刘相总算脸色好点,思忖少顷,道:“便定在九月初九,省的陈旌回西北耽误了。” .... “母亲,吃点粥吧。”姜瑶擦完泪,端着一小盅粳米粥从帘子后出来。 短短数日,苏氏就像老了十岁一般,整个人没了光彩。 她没抬头,半躺在榻上掩面叹气。 往苏州的信一去不回,想来父亲与母亲也怕被姜家牵连,事到如今竟连封信都不肯给她,兴许是怕有一日姜家被抄,查出来与苏家有勾连。 苏氏叹了声,泪水沿着面颊无声掉落。 姜瑶坐在她跟前,吹凉后喂到她嘴边,劝道:“母亲,父亲都叫我们别担心,你再这么折腾下去,若父亲回来,瞧见后指不定怎样担忧。” 苏氏一把扯下帕子,咬牙道:“他还会心疼我?他满心满脑都是栖香阁和墨韵馆那两位,我是人老珠黄了,用不着他惦记!” 姜瑶一愣,“既如此,母亲更要多吃点。” 苏氏剜她:“没良心的,那是你父亲,你怎么能吃的下饭。” 姜瑶搁下小盅,耷拉下肩膀来,最近屡屡不顺,父亲出事,周启眼瞎,先前还想着跟人约了游湖,自己还未出去辞约,便相继收到好友生病的帖子,这都是忙着跟姜家撇清干系。 她怎能好受。 偏还得安抚母亲,母亲本就是爱与人说嘴的,多少日子在家闷着不出,憋了满肚子的话没人说,再这么待下去,人就垮了。 “早上宝忆还去找我,说托关系去了趟大理寺,见到父亲了。” 苏氏一听,来了劲儿:“她怎么不带我们一道去!” “也没想立时能见到父亲,那会儿她又不能耽搁,就自己进去了,父亲挺好的,也没受刑,就是嘱咐我们别担心,他会回来的。” 苏氏哭:“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当初怎么就嫁给他,这一辈子都毁了。” 翻来覆去都是些陈词滥调,姜瑶听够了,不耐烦离去。 她手里握着一枚暖玉,紧紧地,上面雕着“墨”。 前几日她去观里烧香祈福,那么巧就碰到了景子墨,他一路陪同,虽没说多少话,可叫她心里很是安神。 临走,又塞给自己一块玉。 姜瑶本不想收的,可脑子一糊涂,就握住了。 进退两难。 收人家佩玉,自然有着特别的意思,她不傻,知道景子墨眉眼里对自己的喜欢,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遮不住。 可周启呢,怎么办? 姜瑶长长叹了口气,生怕落下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正走着,忽然从墨韵馆跌跌撞撞跑出个人来,径直把她撞了个趔绁。 好歹扶着廊柱站定,看清来人,她不禁皱眉:“三妹妹,你急慌慌赶着上坟呢!” 她跋扈惯了,再加上墨韵馆两个妹妹都是软性子,向来只是一笑了之,谁成想,这一次姜晗没有笑,反而哇的一声哭出来。 哭的姜瑶吓了一跳。 “大姐姐,我小娘...小娘她死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