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堂里,陶文昌刚刚挂掉俞雅的电话,拿起手机看看微信。 [瓜二代:昌哥,我在宿舍,南哥在我旁边的床上和陈双舌吻,我现在该怎么办?会被灭口吗?] 不会吧?屈南这就控制不住了,比赛中也要亲?陶文昌百思不得其解,屈南不是这种人啊,他又不是祝杰。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陶文昌先给方浩回了个装睡保平安,再转身往白队的房间走。 房间里好像没人,陶文昌敲了一会儿没敲开,正要给白队打电话,好几个老师从背后跑过去,像朝某个方向集合。陶文昌一看这架势,八成是学校出了什么事,怪不得找不到白队,于是也小跑跟上。 这一跟,就跟到了黄俊的房间。外面站着几个同校,在看热闹,陶文昌也挤过去,直接吓一跳。 教练住的是套间,有一个议事的小客厅,除了黄俊、马子平和穆队医,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但看样子不是学校领导就是教练。 可是,为什么会有酒店方和赛方的负责人?陶文昌看到白队站在正中,自己也跟着挤了进去。白队,出什么事了? 你把门关上。白洋先和陶文昌说,转过去很不客气地对酒店方提出质问,什么叫,按摩间的摄像头被遮挡了?我现在要调取全部摄像,我们的学生,在你的服务场合里,受到了非常严重的身体伤害。既然你们已经调取走廊监控,他们就是从那个房间出来的,这件事我必须要一个满意的答复。 还有你们。白洋再换了个方向,人是你们理体院和城三化的,他们有什么特权在中国比赛当中对中国学生动手?如果你们不让我满意,那就交给警方处理。 谁?谁啊?陶文昌听得一头雾水,但能出动这么多人,一定不是小事。 城三化的负责人和理体院的老师互看一眼,派出了一个发言人:这件事,我们也很抱歉,但是目前按摩房里的影像缺失,我们需要时间去调查留学生的行动。如果真是他们的事,我们绝不姑息。 他们用口香糖故意破坏摄像头,留学生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黄俊忽然发问,就可以欺负我们的新人吗?我知道,赛场霸凌一直没停止过,从我那个时代就开始了,但你们!明明可以做些什么! 陶文昌作为全场唯一一个不知情的,忽然产生了某种不知名的预感。这个新人不会是陈双吧? 我跳高队现在有一个男生,被你们的留学生灌了不知道多少水,这是比赛当中极端恶性的霸凌事件,现在是陈双没事,如果他发生水中毒,这就是恶意伤人,或者杀人。白洋的语气越来越激烈,难道你们要包庇杀人犯吗? 我艹,还真是陈双,自己就去谈了个恋爱,自己徒弟就出事了?陶文昌可不想吃这种瓜。 可是他脑袋里转了几圈,就发现白队虽然先发制人,但这事不占上风,属于雷声大雨点小。按摩房里的监控一定被留学生遮挡了,等于没证据,那帮人又聪明,肯定不会把陈双灌成水中毒。 如果他们在水里加了违禁物质,又没有证据,那这事是我队员的错,还是你们的错?白洋尽量把事情往大去说,但心里清清楚楚,他们只敢用暴力,绝对不敢用药。一旦查出来,所有和陈双接触过的人全完。 穆杉同样心急如焚但一筹莫展。那几个混蛋很聪明,如果只用了水折磨陈双,最多算作霸凌。而他们绝对不会在陈双身上留下痕迹,细微伤口都验不出来,更别提轻伤。这就是他们给陈双用刑的手段。 我们已经对他们进行了询问,会给各位一个交代。发言人话音刚落,门被敲响。他打开门,外面站着几个留学生。 查尔斯和卢卡斯带头走进来,摸着后脖子朝屋里几位领导点点头:老师好,请问找我们什么事? 就是刚才陈双的事。理体院的教练说,你们自己解释。 这件事,是个误会。卢卡斯朝着白洋这边半鞠躬,我们和陈双只是在玩游戏。但是可能当中有一些语言不通,所以我们没察觉到他喝不下去。 语言不通?我看你语言很通啊,你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白洋尽量克制,但还是指着卢卡斯的鼻子。 好,ok,ok,我们道歉!查尔斯说,我们愿意道歉,给陈双,好吗? 道歉有用的话,要比赛方负责人干嘛?马子平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这种场面,如果定性只是霸凌,假惺惺道歉就过去了。但首体大付出的代价是一个优质的队员,陈双第一次参赛,他会不会受到精神打压?他以后在赛场上再遇到这几个留学生,会不会不敢上?他的自信心能否修复,需不需要看心理医生?都是未知数。 可是在这些小畜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