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罪释放,莞月姑娘虽牵扯其中,偏她身子不好,旧疾发作,本宫不愿见她无辜受难而致身子有恙,这才动了恻隐之心……”皇甫钰自以为一番话说的滴水不露,笑得温厚。 水云槿笑着点头,“殿下仁厚,百姓之福,亦是莞月姑娘之幸!” 接下来秋莞月再不敢随意开口,水云槿也懒得搭理,一顿饭淡之无味。 马车上,淡淡清雅的杜若香缕缕飘散,水云槿被皇甫玹抱在怀里,闭目养神。 “原先皇甫钰是想拉拢你,可如今看来,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水云槿忽然睁开眼睛,眸光清明。 “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和地位,翻不出什么大浪来,而且我与他没有直接冲突,他不过是抱着看热闹的姿态罢了!”皇甫玹面色淡淡,声音淡淡,专注把玩着水云槿纤细的手。 水云槿想了想倒也认同这种观点,想起秋莞月,她忽然挑眉,眸光定在皇甫玹脸上,不乏戏谑,“那你说他想看什么热闹呢?” 皇甫玹浅笑,手指勾着水云槿的下巴,“你这是吃醋了!” 水云槿轻嗤一声,一把拍掉皇甫玹的大手,她真心觉得这样的举动太过轻佻,又不满皇甫玹的得意,“吃个屁醋!允许皇甫钰看热闹,我就不能问问吗!” “吃醋不高兴了就说,我知道你心里很在意……”皇甫玹似乎极为受用水云槿如此在乎秋莞月的存在。 “皇甫玹,你别得寸进尺……”水云槿拧眉警告着一脸笑意的男人。 “呵呵…”低低愉悦的笑意似细雨打在荷叶上的清雅婉转,极是好听,听在水云槿耳里,却犹如魔音,“笑什么,小心把狼招来了!” 皇甫玹眉眼飞扬,玉颜宛如渲染了琉璃霞光,更加瑰姿艳逸,俯身埋在水云槿脖颈里,胸膛微微震动,温热的气息尽数洒在细腻白皙的肌肤上,惹得水云槿浑身发毛,怒火中烧,想推他又挣不开,她恼火地用着两根手指在他腰间的细肉上狠狠掐了一把。 笑意正浓的皇甫玹顿时身子一紧,大手顺势握住水云槿的小手,两人十指相扣,对上水云槿冒火的小脸,总算是认真了些,“这辈子我注定要栽你手上,别的女人何时入过我的眼,管她天资绝色还是柔弱娇媚,在我眼中一律都是杂草,只有你才是我心中至爱,如此可还满意?” 水云槿轻哼一声,对皇甫玹的表忠心明显不满意,那是因为她知道若是秋莞月能入他的眼,还有自己什么事。 皇甫玹挑眉多显无奈,以前这些话在他看来甚为不屑,可如今由心而感,摊开给她,她竟然不信,瞬间他觉得自己有些挫败,只能自己苦笑一声。 “秋莞月的身份不简单,她是南凌国人,我也是最近才查出来的,她隐藏之深无人能知,暗中又有人相助,以后离她远点,最好不要与她接触。” “南凌国人?”水云槿顿时就想到京城流传关于南凌国奸细的传言,对于秋莞月的身份她感到吃惊,一个弱女子能在这暗流涌动的京城生存,还引得多少皇室、世家子弟为她倾腰,这个女人的手腕绝对不容小觑。 “那她甘心留在京城意欲何为?她是奸细?” “她藏身清月阁多年,从未惹人怀疑,一时间还看不出她的目的,而她歌妓的身份…穿梭徘徊在众多权势之人的身侧,不难想是为了探听京城动向,她身后应该还有人操控,这个人…所谋之大,其心可诛!” 皇甫玹眸光定在一处,极为幽深,若说他早就怀疑秋莞月的身份,可是暗卫得来的消息皆是些风花雪月之事,从未探到她有包藏祸心让人觉得可疑的举动。 就连上次在荒谷对付皇甫珩,他故意抛出奸细在清月阁时,也是想看那人会不会为秋莞月乱了阵脚,他好找出破绽,却是没想到那人如此冷静,若不是他早年截了一封从南凌国快马送给皇甫珩的密信,他或许一点都察觉不到京城之内早有奸细渗入,只是这个人是谁? “心计深沉,这个女人看起来一副柔弱楚楚动人的模样,原来是只披着羊皮的狐狸,恐怕皇甫钰到现在还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吧!” 水云槿由衷佩服秋莞月的手段,身后有人相助不说,单单一个弱女子身陷天牢不急不慌,还能让皇甫钰心甘情愿冒着天威将她带在身边,没有几分真本事怎么行。 听着水云槿的形容,皇甫玹笑了笑,“他若是知情,哪还容得她亲近,更不会背着皇上将秋莞月放出来,只是他自以为握得住秋莞月,殊不知自己才是被她利用的那个!” 水云槿点头,她已经能预料到皇甫钰的皇图大业会栽在秋莞月的身上,不过无论是秋莞月还是皇甫钰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他们斗吧! “以后你不愿意的事,就算是因着我也不必委屈自己,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那些,更不怕面对!”沉思中,皇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