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尧和蔺寒也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也怪不得这老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笑了笑开口,“尽忠道义不是一时就能看得出来的,你们且说着我且听着,日久见人心吧,你们既要奉我为主,那便要按着我的意思来,从此刻起,清源山永不出世,更不许盗人坟墓,所有人自力更生!” 她之所以看重清源山,之所以愿意与这样一群人为伍,也是看上了这里的地理环境,这里有她想要的稀有药材,或许她也可以把这绝佳的位置加以利用。 “咱们不怕吃苦卖力,只是这山上多都是些老弱妇孺,若然绝了与外面的联系,恐怕……”老者有些难以启齿。 “我不会让你们饿着的,你们也最好给我改改身上的习性,别再说什么生存之道,我不是你们的老主人,没他那种操控人心的变态嗜好,我对你们要求不高,那就是谨守做人本分,不贪不义之财,可能做到?” 水云槿语气加重,在她看来这些人都是愚忠,一群不知所谓的浅薄之人,在他们心里没有正义道德,没有是非黑白,更没有胸怀天下,只为眼前的蝇头小利、莽撞蛮来,浑浑噩噩过完这一生即可。 再加上那位老主人也并非善类,利用自己的优势给了这样一群有胆识没脑子的替他搜罗天下至宝、为他出生入死,她是不屑的,甚至唾弃,若然要她接受,必须要改。 “老夫遵命,山中弟兄也不敢有丝毫意见,但凭主子做主!” 那老者行了一个大礼,随着年纪增长,他早已经不用亲自上阵,也快忘了那种强取豪夺、掘人坟墓是何等的劲头,如今管着谷里的庶物早己没了当年的斗志,想着其它弟兄的反应,他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他是第一个跟随老主人的人,说话自是有着举足轻重的份量。 “那好,这是我给你们定的第一条规矩,若敢违背再行不义之事,我就将他丢进千玄阵中自生自灭,你将这条规矩务必告知所有人,谁不服现在就站出来。” 水云槿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今日能够站在这里的都是有着足够的份量的,她给他们机会。 老者微愣后点头,似乎没想到一个小小少年竟有如此魄力和手段,看来他还是小瞧了这位新主子的能力,见水云槿望过来的视线,他赶紧收回心神朝外面走去。 不一会儿,便听到他的声音,他话音刚落,就有人发出质疑抱怨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很明显是想让里面的人听到。 凌肖尧一直不曾开口,他知道这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仅仅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此时却有什么东西让他有了兴趣,温温淡淡的眸子定在对面的两人身上。 皇甫玹依然肆意而淡然,虽一言不发,但绝对不容忽视,而他身边的…… 那样单薄瘦小却眉目如水,灼灼光华,浑身溢着自信清灵的光芒,虽然脸上的黑色还是涂抹不匀,面容依然看不清楚,可他就这样坐在那里,让人心头骤然跳出他此时的模样,秀外慧中! 两人嘴角微微扬着的弧度惊人的相似,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息完美嵌合,似无形的网,将两人紧紧包裹笼罩,他看了许久,温凉的眸子忽然闪了一下。 皇甫玹扬眉瞥了一眼投过来的视线,缓缓收回眸子若无其事,凌肖尧有自知之明最好,否则只会自取其辱…… “咱们出去看看。”这时耳边突然响起水云槿的声音,他顿时收了心神笑着颔首。 两人并肩走出大厅,身后凌肖尧和蔺寒缓缓跟上。 此时院中乱哄哄的,个个高嗓门哄然一片,早不复那时排着整齐的队形,严阵以待着,而是近百十个人围在台阶下,个个面露凶相,群情激奋,若不是萧管事还站在那里顶着,仿佛他们随时都会冲上来。 皇甫玹看着这一幕面色蹭地沉了沉,墨玉的眸子也变得锋利,要水云槿日日与这些人相处,他想都不敢想,心里极力忍着将眼前这些可憎的面孔都扔出去,一群男人不说,他怎么能容忍自己放在心尖子上的人面对这样的粗犷嘴脸,绝对不行! 水云槿则显得很是淡定,她心里很清楚他们的需求是什么,事实上他们真的不算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人,至少除了钱财外他们从未伤天害理过,只是被人利用而不讲原则、头脑简单、重道上的规矩、多了些江湖习气罢了。 虽然这样的人不分是非,可相对来说他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