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铮铮,绝容不得犯我领土之辈,休要再提!”皇上怒气沉沉。 凌肖尧不再开口,而是笑着看了眼水云槿。 须臾,水云槿抬头,“今夜无论是皇宫,还是澜王府,死伤无数,人心俱疲,再经不得任何的风吹雨打,肖尧更是不顾他父皇的意志和如今两国的局势,解了京城围困,也救了我,这份情义,我领,三千随侍连江秋芜和明天鸿的人都不敢小视,皇上切莫因小失大!” “云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样逼你的情义,要来何用?领来何用?”皇上睁大眼睛看着水云槿,虽然他知道水云槿说得句句属实,也知道水云槿在跟他澄清利弊,只是她和皇甫玹都是他是为爱重的小辈,他怎么能答应! “皇上这话错了,若他真要逼迫,大可等到我们拼尽全力厮杀,两方皆损,他坐收渔翁之力,那时皇上会怎么做?京城陷落,边关会怎么样?会比现在这样更好吗?”水云槿反问。 “那你呢?你只是个女儿家,人心算计,天下战事都与你无关,你还是回澜王府相夫教子,做些为人妻子该做的事,这皇位是朕的,由朕做主!”这是皇上第一次对水云槿说这样重的话。 “既然已经决定的事,就不必再拖泥带水!”水云槿声音里也有着坚决。 “你当真已经决定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让你改变?”皇上问道。 “做决定难,改主意亦难!”水云槿淡淡开口。 皇上脸上又是一沉,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还请皇上早日赐婚!”凌肖尧微微倾身。 皇上眉头紧蹙,“这件事容朕再想想,你们先下去。” 水云槿没再开口,抬脚走出御书房。 凌肖尧又是微微行了一礼,也退了出去。 此刻御书房外,御林军正在搜查宫里各处,宫人们忙着清理沿路的血迹。 而楚承宣等人并未离开,知道水云槿从御书房里出来,他们都想知道里面谈了什么?皇上应该也是不同意的吧? 水云槿没看他们,而是对着一个御林军问道:“可曾看到珩王的踪迹?” “属下不曾见过,这一夜太过混乱,珩王许是被困在宫外了。”那个御林军回道。 水云槿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皇甫珩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此刻一定还在宫里,这一次宫里宫外大乱,他这个众皇子之首又干了什么?更没有尽到身为臣子的责任,置皇上于不顾,他最好已经想好该怎么替自己辩解? “立刻去找,珩王若是奋勇杀敌,必定会有损伤,岂能置之不理!” “是,属下这就让人去寻。”那御林军恭敬地退了下去。 这时楚承宣上前,“皇甫贇受了重伤,据他所说伤他的是珩王府的人,还说此人武功甚是厉害!” 水云槿拧眉,须臾,她看向蔺寒,就见蔺寒点头,“一个叛徒,早该杀了他!” “这件事你和爹商量吧!”水云槿淡淡道。 蔺寒点头,因着凌肖尧也站在一起,一时之间众人都是沉默不语。 又过了片刻,就见从东院那边走来三道人影,其实一人浑身是血,头耷拉着,从身形和衣着上看,才能看清楚那是皇甫珩,两个御林军扶着他。 水云槿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这样分明是装死! 不待两名御林军上前,水云槿抬脚走了上去,“这是怎么了?珩王看起来伤不得轻!” “属下等人在东暖阁外发现珩王,发现时,珩王倒在血泊里!”其中一人回道。 “倒在血泊里?”水云槿有些玩味地道,话落,她忽然扬手,看准皇甫珩还在冒着殷红的左胸上,手抵了上去,只有她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皇甫珩痛呼呻吟出声,他慢慢抬头,两眼无神地看着水云槿,她对他是真的恨,不然不会往他伤口上再捅下去。 “终于醒了!”水云槿冷笑出声。 “本王护驾…不力,特来向父皇请罪!”皇甫珩确实受了很重的伤,这会儿还在硬撑着,只是想让皇上看到他伤得有多重! “你是该请罪,今夜死的人,流的血,都是你皇甫珩一手所为,你该以死谢罪!澜王府死的人,我会跟你一笔一笔地算,你们,我都不会放过!”水云槿声音忽然放低,却极沉。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