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紫霞问道。 “报仇!”水云槿淡淡道。 “小姐要杀谁?只管吩咐奴婢便是!”紫霞开口。 水云槿冷笑了声,“杀人太简单了,我不想这么便宜她!” 紫霞和蔺寒对看了眼,很少有事情能让水云槿动怒,像现在这样说着报仇的话更是少见,到底她想杀谁? “找个地方,我们先在此住下,紫霞,你拿着玉牌去联系我们的人,我要知道南梁朝堂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水云槿吩咐道。 紫霞应是。 南梁皇宫,朝阳殿。 “王爷,西南大将军齐凡拥兵自重,皇上几次召他回来,都让他称病为由拖着,始终不肯回京,而西南将士皆是上书皇上,立炀王为太子,炀王是齐贵妃的儿子,这个齐凡更是齐贵妃的兄长,万一让他们得逞…皇上如今又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这可如何是好?”一名南梁的大臣忧心忡忡地看着负手而立的江宇祈。 江宇祈慢慢转身,面色暗沉,“齐凡仗着手中二十万大军,坐拥整个西南,他若不回来,根本奈他不得,可是齐贵妃若想利用他震摄朝廷,那她还真是异想天开,京城这边一乱,他那里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你派人密切注意西南的动向,另外,京城附近的护城军一定不能出现差错!” “老臣明白,只是…近日有大臣上书,说是言丞相的子侄在京城杀了人,而言丞相身为朝中重臣,非但没有秉公处理,反而包庇袒护,如今御史揪住这个问题不放,更有传言说言丞相的女儿不配嫁入皇家,嫁与王爷,劝皇上收回赐婚圣旨……”那大臣扬头看了一眼江宇祈。 江宇祈冷笑了声,“这些传言都是从齐贵妃那里传出来的吧!她不想本王与朝中大臣过于亲厚,就想出这个办法,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那大臣点头,“王爷说的是,的确都是那边传出来的消息,只是如今王爷不可不防,一旦言丞相失利,那对王爷来说无疑是失去了有力的臂膀……” “防?她们母女与本王斗了这么些年,本王除了防就是守,如今…该是时候反击了……”江宇祈眸色坚定。 “王爷,门外有人让属下将一封信交给您!”这时,门外传来管事的声音。 “拿进来。”江宇祈扬声。 很快,就见管事手中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人呢?”江宇祈接过。 “已经走了,说是王爷看了就会明白!”管事回道。 江宇祈扬眉,片刻,他打开书信,脸上忽然闪现出若笑非笑的神情,也不知信上写了什么,须臾,他将信递给了身后的大臣。 那大臣接过,快速地看了一遍,也是惊讶了番,“王爷可认识此人?有了这封信,齐贵妃想构陷言丞相的罪名也就不攻自破了!” 江宇祈笑着点头,他也想知道这封信到底是何人送来的?为何会对南梁朝事如此清楚?连他眼前的困难都知晓,还出手帮他,此人到底是何目的? 一处精致的小院里,水云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写着什么,片刻,她招来紫霞,“你把这个也送到江宇祈的府上,这一次还是不要让他发现你的行踪。” “奴婢明白!”紫霞接过,转身出了小院。 水云槿看着紫霞离开,坐着的身子靠在身后的篱笆栏上,她让人搜集了南梁朝堂上所有的消息,就是为了相助江宇祈,而她要借着江宇祈来对付江秋芜,她说过她绝不会放过江秋芜和皇甫珩,她如今这样都是拜江秋芜和皇甫珩所赐,江秋芜更是一次次利用她体内的毒设计她,如果就这么死了,她也一定要找江秋芜垫背,所以这次她是来报仇的! “咳咳咳…”水云槿又咳了起来。 江宇祈接到书信时,派出去跟随的暗卫无功而返,而信里除了几句话,竟然是一张药方,一张给父皇所用的虎狼药方,可是这个时候,就算不行非常之事,父皇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如今还有很多事等着父皇决断,这个写信给他的人连他的心思都猜得一清二楚,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小院。紫霞匆匆从外面进来,水云槿看着她,笑道:“怎么了?很少能见你如此匆忙!” “小姐,奴婢今天见到南梁的炀王了。”紫霞惊奇地道。 水云槿挑了挑眉,没吭声。 “小姐是没有亲眼见过,你若见了,肯定也会大吃一惊的,面色黝黑,尖嘴猴腮,就像从山野里跑出来的一样……”紫霞一副非常嫌弃的模样。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