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得呻吟了一声,但很快,痛疼就有消失了。 他伸手按了按脑袋,人更没有精神了。 “怎么了?是脑袋生病了,还是被二驴子打得落下的后遗症?” 他自言自语着,表情更是落寞痛苦。 这时,不远处村口,安国强和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冲着王学好家这边走了过来。 安国强刚刚从镇里回来。 碰巧遇到了白大夫。 于是,就和他聊了起来。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冲着这边走过来。 远远的,安国强就发现老王头今天拄着拐杖下地了。 “呦。” 他替王学好高兴,大声问道:“学好,可以下地了呀?”他大声问。 王学好没有扭头,像是没有听到。 安国强摇头,叹息了一声:“这八成被他儿子给打傻了呀,现在快要不会说话了。” 唉! 自从老王头被二驴子打了之后,唯一见他兴奋过的画面,就是在参加玉莹婚礼那一天。 但是,自打玉莹结婚时,罗兰不让他坐到家长席上,王学好回来后,就很少说话了。 安国强也懂,那是因为,王学好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 罗兰不接受他。 也不可能让他回去和玉莹他们一起生活。 “学好,学好!” 安国强走近了,又连喊了好几声,王学好才反应过来。 王学好扭过头,他浑浊的视线在安国强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落到白大褂身上。 白大夫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好像又是过来给他送药来了。 王学好见了,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潮湿。 这么久了,他知道,虽然之前白大褂什么都没有说,他也能猜得到他是谁请来的。 果然,白大褂是来给他送药的。 还没走到跟前,白大夫就冲着王学好晃了晃手中的医药箱:“叔,好多了吧,我又来给您送药来了。” 见王学好能站起来了,白大褂很高兴。 他的声音中,夹杂着喜悦。 王学好开口,声音沙哑:“谢谢啊,不用了,我好了,以后就不麻烦了啊!” 嗨,这老头会说谢了! 安国强笑了笑:不容易,和他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了,这是他第二次听到王学安好说谢字。 “不谢,王叔,这是我应该做的。”白大夫走近了,想起了院长的交代,他格外客气。 白大夫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王学好,又询问了一下他身体情况。 就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兜子药,递给王学好:“王叔,您的身体没啥问题了,这些药给您,等您吃完了就可以停药了。” “而我呢,也算是完成任务了,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了,老人家,您以后,可要保证身体呀!” 白大夫关切地语气,让旁边安国强听得笑了。 安国强说:“他算得上什么老人家?今年50都不到!” “啊!” 白大夫听了,很诧异。 再次把王学好从上到下打量一个遍。 如果安国强不说,他还以为王学好至少有65岁了。 现在,他腰部微驮,满脸憔悴,头发花白。 再加上穿着灰不溜秋的衣裳,哪里看着都不像是一个50不到的人。 白大夫为自己的判断失误感觉到抱歉,他挠挠头,有些尴尬。 “抱歉啊,院长当时也没说清,我不知道您的年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