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仪下巴抬的高高的:“书生除了读书识字,还要能讲道理。何公子,你站在我一品状元楼的地盘,强迫我给你在这里摆摊,是不是以后本酒楼也可以桌椅带着,到湘竹书院做生意?” “这……” 此值用餐时间,人潮聚集,很多人都看着,对何平几人指指点点。 “你们酒楼财大气粗,明天更是几百万两的钱财交易,让我们几个书生在这里摆摊赚个几两银子,有那么困难吗?我们这些贫寒书生又不妨碍你里头竞标,为何要如此断人生路?亏你还是温大儒之女。” “何公子,你现在是希望本姑娘施舍你吗?” “你说什么?”何平怒瞪温如仪,整个背都要冒起火来,连汪越都皱眉,以为如仪不会这样说话。 “以前我父亲告诉我,读书人最重要的叫做气节;但是有一些人,就算读了圣贤书,骨子里却卑贱得很。这种人自诩清流,披着读书人的外衣,却做着摇尾乞怜的勾当,嘴巴还不承认,就像何公子现在这样,明明是想求一品状元楼给机会,却又要一副高高在上,好像你要来我店门口赚钱是我的荣幸一样。” 能出入一品状元楼的人自然都不是等闲人物,听到温如仪的话,都发出会心一笑;这些读书人心里自卑、外表却傲得跟凤凰似的,事实上真正瞧不起自己的,正是他们本身。 何平等人,包含汪越,脸色都十分难看,温如仪的话直接戳中他们心里最脆弱的软肉,自尊疼得很! 何平愤怒道:“温如仪,你竟敢辱骂于我,好歹本公子也是举人出身,明年春天就要春闱,岂容你一介无知女子辱骂!” 温如仪一双澄澈的眸子,把他龌龊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在徐州,读书人的样子我看多了!举人出身又如何?就算是青城郡主、淮王殿下这样高贵的人来酒楼,态度也是谦和客气。反观湘竹书院的各位,未经允许,就把做生意的桌椅都搬了来,不同意还是我的错?怪我没有同情心?” 温如仪目光锐利:“如果你们要我的同情,那就要有让我同情的样子,这么趾高气昂到人家门口撒野,打我的脸还要我同情你,不知这是哪本圣贤书教何公子的?” “温如仪!” 此时汪越上前:“如仪。” “公子慎言,你我非亲非故,请叫我温姑娘。”温如仪看汪越的眼神,就如同何平,没有半点不同。 她身后的叶大少深眼看着汪越,他就是负心汉汪越。 汪越知道温如仪想与自己划清界线,但他不相信温如仪会对自己全然无情。 “如仪,我知道你气我,但事情都过去了,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方便……” “汪公子也知道事情过去了,那就不要沾亲带故,明日本酒楼有重要活动,不便予你们摆摊,请带着你们的东西离开。” “如仪,看在老师的份上──” “别提父亲。”温如仪的眼神是“你不配”。 汪越胸口被堵得难受,这些日子他愈发想起她的好,后悔自己一时受不了诱惑,抛弃了她。有时他还在想,等他明年考上进士,他一定要回来找她再续前缘。 “诸位公子。”叶大少上前:“这样吧!对面珍味坊是在下的铺子,地方更宽敞,在下也不收租银,各位公子把桌椅抬到那里去。” “不行!我们就是要在这里。”何平叫嚣。 叶家驹眼神一凛,在商场上的霸气突然涌现:“何公子,同在一条街上,还与一品状元楼正对面的位置不要,非要在一品状元楼前,让人不禁联想,你们别有居心?” 四周响起讨论声,叶大少给的建议的确好,这些人还不依不饶,的确会让人产生联想。 何平等人变了脸色,何平骂道:“你个奸商!我们和温如仪说话,关你什么事!” 奸商? 有人拉了何平,小声道:“何兄,他是叶家驹,咱们书院仅次于李家的赞助者。” 叶家驹? 汪越也讶异原来他就是叶家大公子?他知道温如仪和叶家颇有交情,看来这件事棘手了。 温如仪伸手扯住叶大少的衣袖,汪越眼神一凝,目光胶在温如仪的手上。 温如仪道:“叶大哥,不用再与他们废话,如仪请奉天府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