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过后,隐隐已凌驾魏轻狂之上。 外行人看得眼花撩乱,懂武的江湖人却是目不转睛;眼前这两人比试,完全不输去年的叁大高手较量。 “那人是魏轻狂!”有人认出了他。 “看来淮王殿下的武功也能跻登江湖前叁了!” “我看淮王比魏轻狂还要厉害。” “嗯,不知淮王和慕君山庄无心公子,还有华山剑尊,谁更胜一筹……” “袁清砚人就在京城,听京城里的人说,淮王殿下和袁公子一见面就斗嘴,但比武,好像没有过。” “这两人的长相与武功……若能亲眼一见,此生无憾!” 四周讨论声不断,让站在人群中的两个女子望着段锦的眼神,更加执着。 一个是萧筑,她接到长老通知,魏轻狂出事了;他今日才运来一批兵器,不能出问题,所以她匆匆赶来。 一个是带着面纱的青衣女子,纱内灼然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盯在场中红袍掀动的身影,她就是丁菲。 场中打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魏轻狂开始呼吸紊乱,招式也渐渐被段锦掌握。 两人又过了不下百招,魏轻狂自知不敌,再战下去出丑的一定是自己,忙踉跄退了两步,挽了个剑花拱手道:“淮王殿下,在下巧合经过黑市,这位大爷出钱让在下帮忙抢粮,在下并不知道他是北周人;所谓不知者无罪,在下与这位北周奸细毫无关系,希望淮王殿下明察,让在下离去。” 段锦顺势收剑,那剑花一挽利落优美,卓然而立。他慵懒道:“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你是巧合还是故意,认不认识这位北周奸细也不是跟本王说,是到官府里说。”他看向县令:“吴大人,带走。” 魏轻狂眸光一凝,又想发动攻击,但自知不是段锦的对手,于是放弃,任官府侍卫押下,他相信通天阁不会不管。 侍卫把宁朝钦五花大绑,宁朝钦挣扎:“段锦,难道你就不怕我北周兴兵,踏平你大秦边界?” 段锦朗笑出声:“宁朝钦,你这是代表北周向本王宣战吗?” 宁朝钦一凛,不敢再说下去。 当晚,淮王殿下打包了北周偷买粮的大臣这件事,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京城。 ***** “你说老七和穆冰瑶在黑市?” 段钊收到消息,震惊的站起来:“那刘盈是干什么吃的?” 沉嵩脸色也很不好看,把白泽与楚玉歆失踪,被匪徒抓到长寿山,引段锦和穆冰瑶追去,穆冰瑶去要通行令,当场抓到刘盈白日召妓,把他以渎职直接送去了刑部。 段钊闻言气到差点背过气去。 他搥了搥胸口,似乎这样做可以让郁闷的胸口舒服一些,但那每搥一下的声响都让跪在地上的人胆战心惊。 “所以老七在曹城出现,是一桩巧合?与咱们在黑市卖粮无关?” “无关。”沉嵩赶紧道:“太子殿下,丰豋粮行是通天阁的产业,而昨日发生的事是在胜寒楼的地盘,两个商会并不相关,而且买粮的是东陵孟家,赖桥亲眼看到那张五十万两的订金银票。” 这一说让段钊心里稍稍平复,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你说……宁朝钦被抓了?还有一个赤剑门的魏轻狂?” “是。” 段钊和拓拔珩一直都有联系,那个户部侍郎表面上是皇帝的人,但实际上却是暗中支持拓拔珩;他才收到拓拔珩的信,让他助宁朝钦顺利运粮出关,想不到就传来他失手被抓的消息。 这次失利,无疑让拓拔珩雪上加霜。 “老七注定成为拓拔珩的死仇了。”他转头看向沉嵩:“今日已经初八,朱权、马风那里如何?” “殿下放心,明日重阳,皇上在御花园办赏菊宴,没有人会注意北苑,所以朱权和马风已经准备好明日搬粮,绝对来得及九月十日出货。只要货一出,傍晚我们就能拿到一百二十五万两的银票。” 段钊叹了口气,虽然事情可以圆满解决,但总归是亏了那八十万石粮。 想当初设计这批粮食,是为了断段锦羽翼,但结果却损失了梁宽和蒙达,要不是顺利换出这八十万石粮,那一次等于全军覆没。 可是这八十万石粮,如今却绕了一圈又回到朝廷手里,他当了一回过路财神,想到就十分郁闷。 沉嵩当然知道段钊想法,安慰道:“殿下,我们应该着眼十一月十叁的泰山封禅,若能让皇上那时……一切就否极泰来了。” 段钊闻言瞇着眼,觉得沉嵩说的对。 沉嵩补了一句:“钦天监窦大人的兄长窦天师,已经确定十日后抵京。”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