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对何嬷嬷抱怨了一场,若不是她怂恿,她怎么会窜掇孙氏和万氏一直捧着牡丹宴话题不放,让皇后一整天都不正眼看她。 何嬷嬷跪着直说自己愚蠢,还赏了自己几巴掌,乔若兰才消气。 “这穆冰瑶揣度人心的功夫当真厉害,难怪能将太子的心攥的紧紧的。”乔若兰捂着胸口,伤口好不容易愈合,但总不时会传来一阵阵闷痛,常常一口气提不上来。 此时屋里只剩下鹊儿和何嬷嬷。 乔若兰抱怨:“遄飞院我进不去,殿下又不来,我如何与殿下建立感情?” 何嬷嬷只能安慰她:“以前太子妃在,殿下忌惮于她才不来挹兰轩;现在太子妃不在了,殿下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如何还有顾忌?” 乔若兰一听很有道理,以前没有穆冰瑶,段锦看见她至少还有叁分情面;是有了穆冰瑶后,才再也没有她容身之处。 何嬷嬷又低语道:“方才晶儿来消息,说今日太子妃出征,袁清砚跟着去了。” “袁清砚?”乔若兰一愣。 “是,晶儿听画春等人说的。”何嬷嬷道:“听说殿下为了太子妃,前几天才与他在宫里打了一架。” 乔若兰当然知道这件事,就在皇帝将她赐给殿下当良媛那一天,段锦与袁清砚就在龙吟宫前大打出手。 何嬷嬷冷哼一声:“不就是个狐媚子,良媛,说不定,这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机会;没有多少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与他人暧昧。” “我知道了,怎么做容本良媛想想。” 乔若兰与何嬷嬷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被门外的文小菊给听了去。 ***** 段锦一个人在遄飞院看密信,今日穆冰瑶急行军,已经走了近二百里。 他一整日坐立难安,下午在议事殿甚至几次失神。 今日瞧袁清砚,那张脸只比鬼好看一点,看来昨天又窥天机吐了血,卜出了什么,所以今日才非要跟小仙姑一起去不可。 段锦在密信上批了几个字,就搁笔不写了;他明白这世上能把小仙姑当作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除了自己,就只有袁清砚;虽然很不服气,但他必须承认,就算醋死,他也得让袁清砚跟去。 一股烦躁的心情始终压不下,干脆把折子推开,开始给穆冰瑶写信;写到一半,挂在一边鸟笼里的“小仙姑”咕咕唱起歌来,段锦终于露出今日第一抹笑容。 “想本太子了?还算有良心,不枉本太子为你牵肠挂肚。” 写了厚厚叁大张,立刻让暗卫传送,明日一早,小仙姑就能看见他对她的镂骨相思。 当他走出遄飞院,习惯性地往云岫阁走,常新道:“殿下,太子妃不在云岫阁。” 段锦脚步一顿,心里空落落的:“无论太子妃在不在,本太子都歇在云岫阁。” ***** 乔若兰接到晶儿传来的消息,说段锦今晚仍宿在云岫阁,气得她又将一只杯子给摔了。 本以为穆冰瑶那贱人不在,她心里抱着那么一丝丝期待,今天晚上太子殿下会来挹兰轩。 乔若兰已经算不清这是第几次失望了,从替段锦挡剑昏迷醒来,她无数次希望段锦的目光能在她身上停留,就算拥有他看穆冰瑶眼神的千分之一,她也能心满意足;可是她得到了什么?几次呕血濒死,才换来一个卑贱的良媛身份。 穆冰瑶不在,她连当那贱人的代替品都不能吗? 乔若兰脸色苍白,但瞳孔却红得可怕,浑身血液因为愤怒而快速流窜,一直压在心窝的那口腥甜,终于呕了出来! 挹兰轩又乱了起来,文小菊端着水盆进进出出,鹊儿又是擦拭、又是换衣,何嬷嬷则一旁抹泪劝慰乔若兰。 “良媛你这是何苦?您就是吐光了血,殿下也看不见!” 乔若兰脸色灰白如纸,哽了哽:“我都这么痛苦难受了,他怎么睡得着?今天我一定要他来看我!”她抓着何嬷嬷的手:“嬷嬷,你亲自去请!就说我又吐血了,我不相信他不来!” 何嬷嬷来到云岫阁,说明来意后,常新通报了段锦。 段锦听了十分厌烦,让常新告诉何嬷嬷,若还撑得住,明日等陆一凡进府,再让他过去看看,撑不住,直接拿太子府令牌去请太医。 乔若兰一听何嬷嬷这么说,又气又恼,她让何嬷嬷再跑一趟。 “你告诉殿下,说我真的很难受,一直喊着他的名字,请他一定要、来、看、我。”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