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队最近怎么样了?”任燚抹了一把脸,“因为我,整个中队都跟着人心惶惶的。” “这不是你的错,大家都很担心你,因此大家也更努力地做好本职工作,不让你担心。” 任燚苦笑一声:“不是我的错?这句安慰的话我听了太多了,其实很多事都是我的错,至少私立医院的事,我就难辞其咎。” 曲扬波突然有些激动地说:“你们啊,就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揽,人非圣贤,怎么可能事事妥当,不要再自己苛责自己了行吗!” “这不叫苛责,叫自省,如果我们连……‘我们’?”任燚不解地看着曲扬波。 曲扬波意识到说漏嘴了,表情有些不自然:“总之,你别成天胡思乱想了。” “‘我们’是什么意思?”任燚紧张地说,“陈队是不是被我连累了?”他前段时间出的事,就让陈晓飞焦头烂额,现在又卷入宫应弦的案子,陈晓飞作为支队一把手,麾下唯一的特勤中队的中队长出了这么多事,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他现在只是被停职,而没有被撤职,已经是多方努力的结果了。他心里对这个从小看他长大的长辈、领导充满了歉疚。 曲扬波忙道:“不是陈队,陈队是挺头疼的,但是他相信你,正如我们相信你,所以他会顶住压力的。” “那是谁?” 曲扬波脸色微变,似乎难以启齿。 “到底怎么了?”任燚预感到了什么,“是不是中队出事了?”自打他被停职,接着发生冷库纵火案,他入院,又接续着酒店的事,他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回中队,也不知道中队的近况。从十年前他进入中队开始,他就从来没有离开中队这么久过。 曲扬波低头沉默许久,才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疲倦与脆弱,就好像努力抵挡洪水的堤坝,有了一丝裂缝,他沉声说:“是出了些事,但是你这个状况,我跟你说了,不也只是增加你的负担吗。” “那你就一个人扛吗!”任燚怒道,“咱们从前怎么说的,有什么事都一起扛,你能帮我承担,难道我不能帮你承担吗,到底出什么事了!” 曲扬波深深换了一口气:“你听了不要太激动,现在没有大碍了。” “快说吧。” “崔义胜,前几天……”曲扬波抿了抿唇,已然难以维持平静的假面,眼圈泛起了红。 任燚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儿。 “前几天,自杀未遂。” 任燚浑身僵硬。 “是我的工作疏忽了,没有发现他这几年的心理变化。”曲扬波吸了吸鼻子,“可能从去年,那个骑摩托车的少年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