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瀚笑笑,随后便走到门口,让守在门口的两个将军府拨过来帮忙的丫鬟去厨房取吃食来。 听到前头好似又叫嚷了起来,江成瀚怕他们再来闹,便回到内室对颜静书道:“今日辛苦你了,想是也累了,我去前头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吃过东西先歇了就是,不必等我。” 那几个家伙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想来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如今天色已经不早,自是不好让颜静书苦等自己。 颜静书眨了眨眼,没点头也没摇头,只微微笑着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江成瀚点点头,只当颜静书应了,这才转身离开新房去了前院里。 丝毫不出他所料,他一来,就被同僚几个给围住了,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地灌他的酒。他虽酒量不错,但那几个也不差,如今一对四起来,时间久了也是有些快扛不住了。 好在寇世均也在场,怕他们闹得太过,再耽误了江成瀚的洞房花烛夜,便将人拦了下来,江成瀚这才得了救。但饶是如此,这顿喜酒也喝了将近一个时辰。 寇世均带着人将几个喝得烂醉的属下带回了将军府,江成瀚倒是还好,虽也有些醉意,但却比喝得站都站不住抱着马腿当媳妇使劲亲的同僚要好很多,还能亲自送了寇世均等人出门,又吩咐下人将宴席上的残羹冷炙收拾了,自己则去了打了两桶水,打算洗个澡,去去身上的酒气,免得再熏着了颜静书。 衣服都放在新房的卧室里,如今虽已是仲秋,夜里寒凉,但江成瀚身子强健火气壮,此时又喝了不少酒,正是燥热难耐的时候,是以洗完了澡,连外衣都没穿,只着一身单薄的里衣,就直接回了卧房里。 待进了内室,却发现颜静书并没有入睡,只褪去了喜服和凤冠,穿着一身轻便舒适的青色常服,鸦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一手执笔一手执卷,专注地书写着什么,不由一愣,道:“你还没睡啊?” “你回来了——” 听到江成瀚进屋的声音,颜静书这才抬起头,先是一笑,等看清了江成瀚的模样,不由皱起了眉,道:“怎么穿的这样少,也不怕着凉。” 说着他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下了炕就朝床边的衣柜走去,又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去灶上把热着的醒酒汤取来。” 没想到一回来就被训了一句,但知道颜静书是关心自己,江成瀚自不会放在心上,只笑了笑,道:“我没事,今日喝多了些,这样穿也凉快点。” 颜静书却露出不赞同的神色,道:“莫要贪一时的舒爽,不然寒气入体落 下病根,以后是要受罪的。” 话音落下,他已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夹衣,径直走到江成瀚身测不容拒接地直接披到了他的身上。 见颜静书坚持,又是为了自己好,江成瀚只得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我记下了,以后不会再如此了,你放心吧。” 颜静书这才满意地笑了,又上前帮他整理衣襟。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