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连陆府的门槛都踏足不了,且陆家上下早将我们母女弃之如敝,你让我把这些东西带进陆府,你的算盘怕是打错了!” 夕阳斜照,晚霞灿烂,街角马车之中寻了人传话将孔贞从唐府之中叫出的宋云锦,把才刚到手一部分的往来伪造信笺范再改了孔贞的手中,让孔贞找机会,将其放置到陆府,且一定要放的隐秘,等待时机…… 厚厚的一叠信笺,放在孔贞的手里,孔贞都需要用手托着,根本握不住,她翻阅了几封信笺,望着上头所注笔迹都像是让自己的姨丈亲自写出来的,那种相似……且里头的内容又是犯上作乱的那一种…… 现如今孔贞心下先是一沉,这之后摇了摇头,只道自己有心无力! 不是她不帮,而是自从“那件事情……”后,陆家上下和她如今根本没有一点往来。 她的一张热脸也曾想着办法的去贴上去,可到最后也就是那个样子,根本没人理睬。 年节上送去的礼,几乎是原样的退回,嘴里说的好听,是她出嫁了不容易,有这份心意就好。 可实际上便是怕和自己再沾亲带故,这一次眼瞧着陆清然身受重伤,她也试图带着伤药补品上过两次门,可每一次都被很委婉的给拒绝了回来。 别说是到陆府里去,就是连门槛都没有踏上过! 这些东西,她又怎么可能放的进去! 若早一些还好说,现如今才拿出来…… 虽不知宋云锦缘何手中会多这么个会要人命的东西出来,可孔贞也是憋屈已久。 陆家说将自己扫地出门,再也不看顾就真的冷眼绝情的帮都不帮,陆清微过着人上人天上天的日子,她一路从京郊的庄子像个狗一样的爬到京城府邸之中,还日日的点头哈腰陪着小心。 陆家如今泼天的富贵,她着实的看不下去,自然也愿意破坏。若不愿意,那时候看见那长街上的一幕,也不会急着去告诉宋云锦。 这事隔了这么久,也不见宋云锦有个动静,她着实也急了,今日里看见这个…… 心自然是雀跃的! “你是不能,可你身边日日供着的总是可以,耍点心眼,哭一哭,让她陪着你去就是,你身边那位老祖宗不是日日的想让自己的孙子能够在进一步,陆首辅如今重获圣心,能和陆家有所往来,她不会错失这个机会的,只看你怎么做!” “我且试试!” 见孔贞现如今那一点用都没有的样儿,宋云锦恨铁不成钢,忙给提醒了起来,只让她动脑子想想,从别得地方打主意。 自己的身份不够,自然是抬身份够的上去…… 叫宋云锦的一句话提点的像是开了窍的孔贞望着手中的信笺,望着眼前的宋云锦,前后思量了好一会,到底还是把这些信笺给拿下捂在了怀里头,紧紧的贴牢着没有放手。 她和宋云锦是一样的,都想看陆家衰败,前者不甘,后者如自己,是憎恨,是嫉妒。 见孔贞把东西都收下了,宋云锦深吸了一口气,哼的那么笑出了声“放心,我答应你的,我都在做,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又有着相同的目标,你帮我和帮你自己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且等你的好消息!” 一双素手在这当下轻轻的拍在了孔贞的手上,宋云锦的眼里信心十足,自信孔贞一定能将这件事情给办得干净利落。 以孔贞哄人的本事,唐府里的那位太夫人在她手上,那还不是任由着她捏圆搓扁,所以摆弄! 孔贞在宋云锦的车马上小心翼翼的焐紧着怀里的东西,私下里查看无人看了一会之后,这才从角门处处猫妖一路回了唐府。 宋云锦则在孔贞离开之后,命人把马车调了头回王府里去,马车随着风掀起一角车帘,刚巧露出了她在车中那一抹阴谋得逞一般的笑容。 也是在那会,才刚从翰林院中当值而归的唐远清则将两个人之间的会面看的一清二楚。 从孔贞猫着腰一路小心的上了马车到最后怀里揣着东西一路下来,唐远清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也正因为看在了眼中,现下目色加深,眼里越发多了三分的厌恶。 是真正的厌恶,厌恶孔贞到了这会竟然还学不会安分! 当初她是用的什么法子让自己的老祖母相信她那一片伪善之心,他已经不计较。 老祖母年事已高,人受不得打击,要是叫她知道,自己身边养着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怕会受不住。 在孔贞跟着老祖母回到府上的时候,他就命人好生把孔贞看住了,只是没想到,今日里,他倒是还会见到这两个人的会面。 这是怎样的两个人,唐远清的心里比谁都清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