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那一日自己回宫之后,皇帝已经许久不曾再来过她这里了,光是一想到这件事情,她这心上便发慌的很。 永宁殿那一头,一日三餐的补品汤药那是流水一般的送,一样都是为皇帝护驾的,她这儿门口罗雀,可永宁殿那里,可是日日有人上赶着去探望。 皇帝现如今的这一份举动,这是故意要冷落了自己! 皇帝越是如此,她如今便越发的不放心,总是想要弄明白皇帝如今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又想要怎么做,她实在是心虚…… “叫孔贞给那小子下的药下下去了吗,那小子现如今怎么样,那小子要是再不出事,一直叫永宁宫里的那个这么得意下去,那我这儿可就真成冷宫了。” 因为心虚,此刻的婉妃叫来身边的贴身丫头只问着丫头现如今萧佑宁的情况,思量着这么久了,萧佑宁那小子也该到了出事的时候了。 这盘算着这么多天了,若不叫那孩子有事,皇帝怎么能分得出心思到她这儿来瞧一眼自己,若不瞧自己,她这儿可就真的不能不头了。 气结的婉妃让身边的人再下去催一催,让孔贞给自己手脚麻利点,若不麻利一些,且瞧着她怎么拿捏这该死的。 将她救回来这么久旁的没见她做成什么事,若是在连这个也做不好,那她可就真的什么也不用做了,留着她也是没有用。 婉妃急了,婉妃身边的人如今也不敢有怠慢,听完她这一番话后,自是按照她的吩咐下去叮嘱孔贞。 彼时的孔贞正将手里最后的一点药下进萧佑宁的汤菜之中,正要端给萧佑宁去吃,外头来人递信,她将手中的餐盘才要放下来时,就瞧见身后有人鬼鬼祟祟的,像是一直在瞧着自己一样。 这几日她总察觉着身边有人私下里一直在瞧自己,自从宋家出事她又差点遭了暗算,整个人便变得十分的敏感,原先在宫里的时候她不曾觉得,可这几日…… 就是觉得身上格外的发毛…… 放下了手中的汤药,孔贞起了心思如今四下里的看着,正好婉妃身边的人来寻,她寻了个机会这会便干脆悄没声的偷了婉妃身边宫女的那个令牌,干脆借着这个机会混出了宫。 她连头都可没有回,一路就这么用着婉妃身边那宫人的印信出了宫去…… 等到婉妃那儿寻不到人的时候,孔贞早已经跑了,不止跑了,现下连人都寻不到了! “跑了?怎么可能呢?她在这京城里头已然是无亲无故,当初若非娘娘救了她,她如今死都不知道在哪儿死,她怎么敢跑,她又能往哪儿跑?” 消息传到郑咏娴耳朵里的时候,郑咏娴才刚算清了手里的账册原要拿去给陆清微瞧一瞧。 如今一听孔贞跑了,这当下便慌了,只道孔贞这好好的跑什么,又往哪儿跑。 “大公子该给下的药原本都已经下完了,也不知怎么的,那天婉妃娘娘命人寻他的时候他便跑开了,根本寻都寻不到,奴婢私下里打探过,说是那几日像是总有人一直在盯着她……” “且大公子如今身上没病没灾,若猜的不假,怕是她已经暴露了,所以才跑得吧!” 给萧佑宁的药吃了那么多天,可萧佑宁这会依旧活蹦乱跳光是这一点就已经显得很可疑,现如今巧儿这人再一跑…… “定然是被发现了,她怕是也察觉了,若不然她也不会跑得那么麻溜,嗨!白费了这么久的心思!” 郑咏娴如今把这话一听完,当下就明白着其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明显是婉妃那儿的一举一动叫萧绎给盯住了漏了破绽了,孔贞死里逃生现如今是个人精,必定是如此! 郑咏娴这会不甘的叹了一声,而后也只能让身边的人暂且下去,害萧佑宁的这件事情,现下是断然不能做了,若是这会再乱来,怕不止要发展成什么样子。 与其到这后头越来越收不住,倒不如暂且先把这事情压下才是最要紧的。 “传信让娘娘在城中尽力查找孔贞,若有机会把孔贞直接除掉,这个人现如今叫王爷盯上了,若是真落到了王爷的手中,对我们只会是一种危害!” 既然萧绎已经察觉到了孔贞这个人的存在,那现如今便是彻底要将孔贞铲除,绝对不能在将其留着了。 孔贞本就是个该死的人,留着她原是想等萧佑宁事发之时反咬住陆清微一口,毕竟……孔贞还有一个陆家表小姐的身份在。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