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与云彦从伯爵府搬离出去,或许那样便能过的更加长久,安乐。 到底是后话,日子也不能重来。 她跟云彦缘分尽了,往后也不会再有交集,何必说软话,平添妄想。 “阿瑛,我再抱抱你。” 没等谢瑛回过头,便被那人从后拥住,双手环过腰身紧紧地抱着,后背的温度炽热,像是用力想把自己揉进那副躯体,她被勒的挣脱不开,肩上不断传来云彦密匝的呼吸。 她掰他的手,斥他,可他仍若未闻,下颌硌着谢瑛的肩,潮气呵的谢瑛后颈泛红,拉扯间,衣裳往下掉了少许,露出更为触目惊心的吻痕。 或掐或吮,更有甚者是用牙齿咬得。 云彦低吸了口气,心潮涌动间唇倏然落在上面。 冰冰凉凉,轻柔到令人发酥。 谢瑛腿软,咬着唇才克制住险些溢出的呼叫,被他环着,亲着,她微仰起腮,耳尖濡湿,抬眸,浑身猛地打了个颤。 楹窗外,那人不知站了多久。 一双幽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深邃冷厉如刀如箭,颀长的身影峻拔孔武,如青山压来气势逼人。 他负手在后,阴恻恻的眸子逐渐渗出寒意。 云彦忽然松开手来,往后踉跄着退了两步,他看着谢瑛,眼底染上雾气,目光分外灼灼。 夜里,随侍来报,道周瑄与澹奕在书房议事。 谢瑛眼皮直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待她睡得迷糊时,便听见嘈杂纷乱的脚步声,不断有人从廊下跑过,甚至隐约有刀剑出鞘的鸣响,她噌的爬起来,胡乱穿好衣裳趿鞋下地,刚走到门口,秀秀开门冲了进来。 她满头大汗,神色惊慌,看见谢瑛便一把抓住,“娘子,不好了不好了,郎君行刺陛下,被抓起来了!” 谢瑛脑子轰隆一声,不啻于雷劈。 她恍惚明白,缘何白日云彦会是那般动作。 书房灯火通明,侍卫严阵以待,廊庑晃动的灯笼在甲胄上折出刺目的冷光,屋内听不见声音,耳畔只有风呼呼刮着疾穿而过。 谢瑛站在门外,定了许久的心神,待能透过气,才拎起裙角进入。 随行奉御弯腰为周瑄包裹伤口,撸起衣袖的小臂上,横亘着巴掌长的刀痕,隔着距离,谢瑛犹能闻到血腥味。 她口干舌燥,转头看见被扭捆着摁在地上的云彦。 束在幞头里的头发蓬松散乱,青色襕衫挣开扣子,双手被反剪绑在身后,头被侍卫死死摁在地上,另外一侧,是一柄沾染着血迹的匕首。 谢瑛小脸苍白,一时间不知如何做好。 周瑄掀起眼皮,冷冷投去一记薄光。 谢瑛收回视线,稳着脚步走到桌案前,倒了盏茶,双手捧着慢慢来到书案对面,“陛下,请喝茶。” 听见声音,云彦挣扎着想要抬头,反被压制的更加狠辣,脸皮蹭着地砖火辣辣的发疼。 周瑄不动声色,垂下眼皮看向清理伤口的奉御。 谢瑛往前,抬手将茶盏递到周瑄唇边。 那人依旧一动不动。 谢瑛红了脸,举起杯盏饮了小口,弯腰,唇碰到他的冰冷,小舌微微颤着,小心翼翼去翘他的牙齿。 偏那人不肯依她,紧紧合着牙关抵挡她的侵袭,谢瑛的脸火烧火燎,厚颜继续缠他。 弑君是死罪,夷他全族都不为过。 谢瑛抬手,双臂绕过他的颈,笨拙而又没有羞耻心。 奉御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