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牢固。 她本就会武,轻易便压制住澹奕,剥去他繁琐的外袍。 “大人,我这辈子都完了,与其落在他们手里,我宁可把清白给你。”她愈说愈不像话,手中动作逐渐暴躁蛮力。 澹奕嘶了声,脑中热腾腾的犹如蒸面。 起初的克制清明荡然无存,耳朵里一阵一阵飘进她的话,与谢蓉的温声软语混在一起,云里雾里缥缈缠绕。 他看不清眼前人,只听见一声声的“大人”到最后全是“澹郎”。 他喟叹一声,被那人拥着齐齐跌落下去。 犹如万丈深渊,迷离的帷帐扯开弧度,继而随着透入窗缝的风鼓的高高,楹窗处的熏香不断拍打着飘进帐内。 浓烈的气味刺激着两人,不多时,帐中声响渐大。 一墙之隔的厢房内,谢瑛听声蹙了蹙眉,那小丫头进门福身,回道:“娘子,按您的吩咐,都已经归置好了。” 宫廷秘药,醉乡,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春/药。 她替阿姊成全这对狗男女了。 河面泛着浓雾,水汽不断往烟火处涌荡。 谢瑛伏在案上等了半宿,天色熹微,她起身,与黄门吩咐了几句,那人利索的跑下楼去,不多时,教坊司内便有脚步声往楼上走来。 帐内,澹奕仍在半睡半醒间,梦里是谢蓉熟悉的味道,她揽着自己的颈,唤他“澹郎”,他亦抱住了她,求她不要离开。 然脑子忽然轰隆一声,澹奕猛地睁开眼来。 哪里有什么谢蓉,与他坦诚相见的那个,是司徒慧! 犹如天雷骤然劈落,他整个人怔愣震惊,一时间难以接受。 便在此时,听到一声清脆的踹门声。 隔着一道薄透的屏风,他看见不断有人挤了进来,如潮水一般蜂拥而至,而那道落地屏不知被谁推了把,咣当倒在地上。 撕裂的帷帐内,司徒慧呢喃着抬起手臂,勾上浑噩惊骇的澹奕,嗓音格外甜腻沙哑:“大人,抱我...”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饶是隔着几丈远,犹能认清榻上那人。 不就是丧妻不久的澹奕,澹大人! 人群从中间让开,澹奕几乎忘了给自己拢上衣裳,事实上他也找不到衣裳可穿,遍地都是两人褪去的衣裙,袍子,扔的随处可见。 床榻内,唯一一条被褥压在司徒慧身下。 他忘了喘气,看着谢瑛一步步走上前来。 纤细瘦弱的姑娘,此时蹙起一双杏眼,毫不留情的啐了声:“狗/男/女!” 第62章 认得朕么◎ “狗/男/女!” 这声唾骂激的澹奕打了个冷颤, 梦里那些缱绻旖/旎的景象登时冰冷荒唐,他一动不动坐在床上,前胸后背的抓痕触目惊心,无可推脱, 他咬着后槽牙, 慢慢合上了眼。 议论声,骂声, 指责声像洪水猛兽朝他袭来, 犹如冰天雪地被人剥光了衣裳扔到河里。 他仿佛能感受到谢蓉跳湖那一刻的冷,心该多寒, 多难,多委屈, 才没有留一句话, 于漆黑深夜跳了下去, 那样冷的湖水, 夜里结的冰厚厚一层,谢蓉明明最怕冷的, 出行裹得很厚,手里捧着暖炉,两人依偎在一起时, 他都要为她暖好久的手脚。 她为何伤心至此,只言片语都不肯留给他。 澹奕看不见面前的光景,影影绰绰间, 讥嘲声砸进耳朵。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