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你总要答谢的,不若与我们一道儿游湖赏景,顺便用个晚膳。” 心平气和的话,听得谢瑛毛骨悚然。 她出了一身汗,摇头拒绝:“我们还是回宫用吧,时辰不早,天都黑透了,想来平宁郡主等急了。” 她扥了下,周瑄纹丝不动。 笑容更加深沉。 顾九章躬下身去,冲他行礼后,亦坦然道:“若陛下盛情邀请,九章不去便是不知好歹了。” 画舫悠悠,荡开层层涟漪。 甲板上,谢瑛独自一人在那透气。 而周瑄与顾九章则叫了四坛好酒,坐在二楼雅间内把酒言欢,根本听不得劝。 月亮高悬,从柳梢间晕出浅淡如纱的光,风吹起她的发,裙裾亦被撩/拨鼓起,谢瑛搓了搓手臂,顾九章从后给她披上披风。 “陛下呢?”谢瑛拢着衣裳,抬头往二楼看去,灯火通明,帷帐被吹得高高飘荡,隐约看见桌上趴着人。 “莺莺,爷有点头晕。”他晃了晃,把手搭在谢瑛小臂。 谢瑛忙扶着他站稳,蹙眉说道:“你们在聊什么,为何非要饮酒?饮酒便也罢了,怎么喝的四坛?” 顾九章咧开嘴,桃花眼微微发红:“只喝了三坛,陛下酒量不行,这会儿就晕了..嗝..他...” 他忽然朝前趴来,眼看就要抱住谢瑛。 凌空跃出一道黑影,直直冲着顾九章胸口踹去,后腰撞到扶栏,上半身往外探出去,手臂胡乱扑通着想找依靠,便在他指尖触到栏杆处时,肩上又是一记重踢,顾九章整个人翻出了甲板,只听扑通一声响动。 他掉进湖里,激起剧烈的水浪。 谢瑛难以置信的看着周瑄,他面庞微红,眼神阴鸷,冷冷看着水里不断上下浮动的人,一把拽住谢瑛的手,道:“回宫!” “不成,先把他救上来!”谢瑛甩开,扭头便去扯船头系着的麻绳,只解了一下,忽觉腰上一紧,周瑄将她扛起来,挂在肩膀,麻绳擦着手心滑过,啪嗒掉在甲板。 谢瑛气急,用力捶他,抠他,“先救人,有什么事我回去与你解释,你放我下来!” 周瑄脚步未停,弯腰跨过门槛,谢瑛想直起身,却被他摁住双膝,不由分说放在圈椅上。 甲板已经有人赶过去,小厮往下扔麻绳,叫声喊声串在一起,引得四下目光聚集。 顾九章扑腾了会儿身子便发沉,头没过水面,肺里耳朵里全是漫灌而来的压力,他被呛得失去了知觉。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死人了!” 这一声拉扯着谢瑛的神经,她猛地推了把周瑄,他却仿若野兽般箍住手臂,将她困在狭窄的一隅。 “让开!”谢瑛咬着牙,目眦欲裂。 周瑄笑,淡声坚决:“跟朕抢女人,不是找死,还能是什么?” “啪”的一记响声。 谢瑛掌心发麻,手不断颤抖着,连声音都带了恐惧:“你让去看看他,我发誓,不会离开!” “不行,朕说不行!” 打横将人抱起来,任凭她又踢又踹,周瑄径直上了岸,将人塞上马车。 熙攘的围观百姓中,在马车离开的时候,发出唏嘘议论。 关于当今天子与平宁郡主之子,为女人大打出手的段子应运而生。 比之先前天子抢臣妻,逼走云六郎的故事更加精彩。 短短几个时辰,消息传遍了京城。 顾九章被救上来后,刚一喘气睁眼,就被平宁郡主一巴掌扇晕过去。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