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什么药材呢?”杜漫淮问,“该不会要什么珍贵药材吧?” “那我也用不起。”石嘉懿笑了,“就是寻常的药粉,什么珍珠粉之类的,其实我也不知道。” “珍珠粉就算了。”杜漫淮想了想,又笑道,“但可别有牡丹花之类的。” “哦?”石嘉懿有些好奇,“牡丹花?” “对。”杜漫淮不紧不慢地说,“容君羡对牡丹花过敏,你们要是在片场使用这个,被他沾了一点,他不舒服起来了,可又要麻烦了。” 南绿和石嘉懿对看一眼,石嘉懿只说:“原来容君羡对牡丹花过敏呀?” 南绿却想了想,说:“我和他对第一次戏的时候,他在山上被风吹了吹,皮肤就过敏了。我看他过敏得也太容易了,就算真的沾上了牡丹花,说不定也看不出来呢。” 杜漫淮点头,说:“也许吧。” 这边他们说话,只谈论起容君羡三天两头就过敏的。第二天,容君羡上戏的时候,果然就过敏起来了。平日吹多了冷风,皮肤就会泛红,但缓缓就好了。这天却不一样,容君羡身上起了红疹,不仅如此,还喷嚏流泪,根本拍不了戏。 这不寻常的症状也让容君羡想起了过往的悲惨经历来,忙抓着人问:“我看我这像是对牡丹过敏的样子,你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搞来牡丹?” 工作人员大惊,忙摇头,说:“怎么可能啊?君羡哥,你别开玩笑了。我们所有剧务都知道不能用牡丹,怎么会有牡丹呢?” 容君羡浑身瘙痒,颇为难耐,提起气来又要问人,却感鼻腔干痒,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梅旻导演走到容君羡身边,仔细端详,只说:“啊呀,君羡,你怎么样?不如去休息一下吧!” 容君羡自觉也撑不住演戏,便先在助理的陪伴下回了房车休息。 助理在旁边替容君羡端茶倒水,又替他冷敷。容君羡只觉得大为不适,仰躺在那儿,好一阵子才停止了喷嚏,只说:“你先回去,我自己歇着就好。” 助理便先离去了。 容君羡撑起身来,打开了抽屉,取了抗过敏药,涂了患处,又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下午就转好了,便告诉导演可以拍戏。 等容君羡到了片场,妆刚化好,身上又发起疹子来了。容君羡只觉得十分难受,又流泪不止,妆都被冲掉了。梅旻导演看着,殊为不忍,只说:“你既然病了,就别强撑着了,还是回去歇息一天吧!” 容君羡却说:“我刚刚睡了一会儿觉得好了,不知怎的,现在又不好了。” 梅旻导演便说:“休息了就好了,看来是你休息不够。” “没事、没事。”容君羡摆摆手,“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说完,容君羡便又回了房车里,助理在旁照料,见容君羡脸都肿了,身上也发疹子,十分心焦。容君羡躺下后,助理又去拿抗过敏药,拉开抽屉发现今天用的抗过敏药都已经被折腾完了。助理忙再翻找一番,果然见有一管新的,便拿了那管药涂到了容君羡身上。 容君羡闻到那味道不一样,便说:“这药哪儿来的?我以前好像没用过?” “是您抽屉里的。”助理一边回答,一边把药膏递到了容君羡面前。 容君羡皱眉,只说:“这个好像是以前南绿送我的。” “南绿送的啊?”助理大惊,“会不会有毒啊!” “你是《曾凡传》看多了吧!”容君羡笑了,“哪有这样下毒的!难道不怕被抓啊?” 助理打量药膏,只说:“这是特效舒敏膏。这个牌子我也在电视上见过,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说话间,正好又有人来敲门,助理便去开门,只见来的是个工作人员。剧务只说:“君羡哥还好吧?” “正歇着呢,刚上了药。”助理回答。 工作人员又说:“我们这儿有抗敏药,看你们用不用得着。” 助理又谢了,拿着药给容君羡吃了。容君羡服下了药,躺了半天,忽地撑起身来,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助理也顾不得弄脏衣裳什么的,只扶着容君羡去洗手间。容君羡呕吐不止,喉咙似灼烧一样疼痛,脑袋里都是嗡嗡的耳鸣声,异常辛苦。 助理也是刚来的新人,没什么经验,便慌了手脚,一个劲儿地给容君羡拍背,又跑去拿药,只说:“要不要再吃点药?” 容君羡瞥他一眼,仿佛要回答,却是双眼一闭,立时昏死了过去。 助理吓得六神无主,立即打电话叫救护车。但救护中心那边却说:“上山需要费很多时间,有条件的话还是应该先替病人做急救!” 这话在助理脑里翻译一遍,那不就等于:等急救车到了,容老板都凉了! 助理更是吓腿软了,赶紧喊剧组的医生来做急救。 还好石嘉懿带了个老医生在身边,老医生虽然是石嘉懿带来的,但人命关天,自然是尽心尽力救护病人。旁人也都急得在房车外乱转。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