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天岔了气,咳嗽起来。 阿舞冷冷的,“皇后和皇太后的心结,永远解不开的!你就打算这样一直同皇后对着干下去?” “我不是同皇后对着干,我是为了国家,也是为了皇后……” “你别跟我摆那些大道理!” 何天苦笑,可是,这确实是大道理的事情呀! 阿舞柔声,“阿天,皇太后的事情上,你稍稍顺着皇后些,将来,这个宰相,除了你,还有谁?” 何天摇头,“我不是宰相之才——” 顿一顿,“退一万步,我若真做了宰相,更要协理阴阳,正色立朝,不能逢君之恶……” “好啦!”阿舞打断了他,“真是无可救药!” 顿一顿,“皇后叫我来跟你说——你的皇太后,又出幺蛾子啦!” “啊?” 阿舞递过一张半尺长、三指宽的裂帛来,“自己看罢!” 何天接过,看时,“救太傅者,赏钱三百万,绢三千匹”,字迹娟秀。 不由失声,“这是……皇太后亲笔?” “对头!” “如何……拿到的?” “你的皇太后叫人将之缚在箭杆上,往弘训宫外头射箭!” 何天反应很快,“落在了……左军营中?” “对头!” 何天心中哀嚎:天底下居然有如此愚蠢的女人?! “如何呀?”阿舞盯着何天,“皇后叫我问你——这算不算‘反迹昭彰’?” 何天大声说道,“不算!” 说罢,“哗啦”一下站了起来,阿舞猝不及防,被他带出来的水溅了一头一脸! “你要干啥去?” “我要去弘训宫!” “你!” 阿舞气得说不出话,捏住何天腰眼,狠狠一拧! 何天惨叫一声,却不躲不闪,待阿舞松开手了,即水光淋漓的跨出浴桶,又溅了她一身的水。 阿舞咬牙,“真正无可救药!”喊,“承福!” 承福进来,两个女孩子手忙脚乱的给何天擦干净了,套上另一套干净的朝服,接着,梳头,戴冠。 何天肃容,向阿舞一揖,“陈良使,请你代禀皇后,臣何天一切作为,皆出于对殿下之忠心,绝无丝毫他意!” 私下底,何天从不会称呼阿舞为“陈良使”,阿舞不由微愕,有点手足无措。 何天走到门口,回过头来,柔声说道,“阿舞,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为皇后好!” 说罢,转身出门。 半响,阿舞轻轻的叹了口长气。 何天虽嘴硬“不算”,但心里明白,这支“箭书”,定性为“反迹昭彰”,并不算过分。 最关键的一点,“箭书”落在了左军军营。 帛书的内容,虽未直接喊大伙儿造反,但那是军营啊!昨日戌时之前,还是杨骏逆党掌握的军营! 对于军人来说,不舞刀弄枪,如何“救太傅”? 可是,不往东射,难道往西射? 弘训宫的西边,是昭阳殿。 唯一勉强可以拿来辩护的,是“赏格”不算太高——“钱三百万,绢三千匹”,太后自己应该拿的出来。 如果太后自己拿不出来,就几乎是“谋反”的铁证了。 因为,这意味着你打算夺取政权——不如此,如何能够兑现恁高之赏格? “救太傅”? 救救你自己罢!女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