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大事的,也不都是贾后的人。” “且不说楚国的、淮南国的,就说中护军吧,张劭未必没有过异动的心思,但麾下诸将佐,皆知顺逆,张劭孤掌难鸣,只好坐以待毙——中护军诸将佐,晓大义、知顺逆,难道不该赏?” “对!” “又譬如左军,裴逸民一宣诏,立即奉令如仪,紧闭宫门,乱臣贼子无隙可乘,那就更加该赏了!” “对!” 汝南王眼睛发亮,略一顿,“此为收揽人心!而且,这个‘人心’,都是禁军的‘人心’!” “大王明鉴!” “好!好!太好了!” “还有,目下,尚书右仆射空出来了,这一次,咱们动作快些,不等上头降诏了,主动上书荐贤!” “好!”略一顿,“人选呢?” “一定要找个清望之士——以收朝士之心。” “好!一手武、一手文!水平,请荐贤!” “傅子庄如何?杨骏大宴百僚,宫内有变的消息传来,他是第一个起身的——其实也该赏功的!” “好!好!就是傅子庄了!清望、赏功,都有了!” 顿一顿,“我那个侄孙媳,只顾着封赏她自己那班亲信,连傅子庄都给落下了!朝士们能心服?水平,你的主意好!” 一番议计,汝南王因东安王被废而生的惶惑,烟消云散,又踌躇满志了。 突然想起一是,“对了,差点忘了,那位范贤,已经找到了!” 刘准微愕,“哦?他不是云游天下吗?” “是,但正正好,云游到了洛阳。” 刘准心里嘀咕,有这般巧? 汝南王笑,“水平,我晓得你在想什么——他早就到洛阳了!彼时,我还在许昌,还没录尚书事呢!所以,他并非冲着我才到的洛阳。” 哦。 “今天下午递的帖子——你看,我到洛阳已经好几天了,他并没有立即登门嘛!只是,再过两天,他就要离开洛阳了,这才递了帖子——毕竟是故人,同在一城,还是要拜会一下的嘛!” “哦。” “已经约了明天见面。水平,如何安排他和卫女‘邂逅’,得尽快有个方案了,他在洛阳,可呆不了几天了!” 刘准沉吟片刻,“其一,这位范贤,不能由大王引荐给卫伯玉。” 汝南王微愕,“啊?” 刘准笑,“谁叫大王脱口而出‘大贵之相’四字呢?” 汝南王轻轻“啊!”一声,“我明白了!我的‘大贵之相’在前,范的‘大贵之相’在后,卫伯玉玲珑心思,自然要怀疑,这位范贤,其实是我的说客,‘大贵之相’四字,就不值钱了!” “不错!” 顿一顿,“其二,卫伯玉父女,必须同时在场。” “嗯……是!这四个字,其实是说给卫伯玉听的,他不在场,辗转传达,味道大减!” “其三,在场的,除了卫伯玉父女以及范贤之外,基本上,不好再有什么闲杂人等了——当然,心腹除外。” 汝南王略想一想,也就明白了,“是!这四个字,暂且不能外传!若叫我那位侄孙媳听到了——嘿!卫女?大贵之相?立即要掀起大波澜!那就打草惊蛇了!” “不错!” “如是,这个‘邂逅’,还不大好安排呀!”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