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我的身边,我实在是拿你没有法子了,才想着要把你困在府上,若你不会再逃了,我也不必因此去伤你我之间的情分。” “而我对你的情意,你当是能感觉到的,这从来都不是一时兴起,在江南见你的那一瞬,我便知自己是非你不可了,这执念是从何而来,我不想去深究,却想随心而行。” 成言的眸中难得露出迷茫之色,在阿瑜面前不善言辞的他,却为了她口中所言的不存芥蒂,说了许久,这番话甚是诚然,他直直地看着阿瑜的面容,不想错过人儿面上的丝毫神色。 阿瑜仔细地听着这些话,似是有何困恼之处,方才言他蹙着眉头,当下倒是自个儿锁着细眉,思索了起来,还不待多想,她看向成言的那一刻,却撞进了他那带有情意的双眸中。 而后陷入那双眸中,无法自拔,她似是失了魂一般,喃喃说道:“许是你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叫你求而不得。” 这话一脱口,不等成言说些什么,她骤然回过神来,转而自己便笑了,掩饰地说道:“就当我方才说了一通胡话,若你真欠我的,这一世该放过我才对,像如今这般牵扯不清,那可真是一笔糊涂账。” 话毕,成言眼眸中泛起波澜,看着她面上的疑然,淡淡一笑,说道:“假若我们前世相识,也该是你欠了我,才使得我放不开你,而下追着你,难以放手。” “这番说来,可就不能说是糊涂账了,该是前世债,当世缘。”成言幽幽说道,话语之中,似是要同阿瑜言道清楚。 而他的视线落在她那小巧的耳垂处,这般瞧着,倒是觉得甚是惹人怜爱。 这般一晃神,便没有看见阿瑜眸中那一瞬,滑过的讽刺,就在她快要绷不住时,成言的手摸上她的耳垂,反复的慢捻着,她想起前世的不虞,下意识想要把那手给挥落。 可终是理智更胜一筹,在成言还想顺着脖颈往下探时,阿瑜恰如其时地开口说道:“今日能不行那事吗?” “上一回,我到如今还没缓过来,腿间那处还疼的很,若你疼惜我的话,且再等几日,成吗?”阿瑜露出一副惶惶不安的神色来,轻声同成言说道。 阿瑜敢这般言之,不过是想着再等几日,他也该被太子遣去岷州,等到他回来,她早跑的远远的了,到那时,也奈何不了她了。而当下她口中说的推辞,也恰是如真,那夜二人可真是荒唐,以至于到如今,腿间还隐隐有着不适。 面上的神情,似是变回了在江南那副乖觉的模样,成言瞧着她这般小心翼翼,未免起了动容之心,再想及那一夜,二人确实是贪欲,难道那处真是伤到了? 成言从来都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但在阿瑜这处,却是怜惜之意溢于言表。 他甚怕那夜,因之急色伤到了她,为此他把伏在身上的人儿,抱着搁在了身侧,这美人塌上承着他们二人,若二人不相依在一块,必定会有一人滚落下去,为此,成言紧紧贴着阿瑜,生怕一个不慎,这人儿就跌了下去。 待阿瑜好好的侧躺在美人塌上时,成言想掀开她身上的那层薄衣,可阿瑜又怎么会肯呢?她看着他眸中不曾遮掩的忧色,虽是猜到了他想做什么,可她面色仍是不自在极了,而后不动声色地阻了这一行径,呐呐地开口说道:“别。” 闻言,他的动作骤然而止,抬眸看了看她的神情,见到她面上未浮现不愿,反倒像是难为情一般,为此,他想哄一哄这人儿,面颊相贴了过去,依在她的芙蓉面上,侧着脸缠眷地亲了亲,说道:“你乖一点。” 闻言,阿瑜把脸撇到一边去,既然无法阻止,那就任由他了。 成言以为她是羞怯,才无声默许,却怎么也想不到,这只不过是阿瑜在无可奈何之下,才这般任他行之。好在那处的红胀,的的确确没有完全消退下去,看起来也甚是唬人。 无意之间,成言的视线瞥到了她膝盖骨那处的瘀伤,眼波微动,那漫布在膝间的一片青紫,比之那处,更让人心颤。为之,他想起她摔狠了的那一下,当时,他是气极了,才忍着没去扶,不曾想竟伤得这般重。 如今他想说些什么来补救,可犹豫了好一会,迟迟没开口。 顾念的着实是太多,化作虚无,他想了好几瞬,终归是作罢,缓缓携过阿瑜,把之搂在怀中,吻了吻她的发间,柔声说道:“下一回若我再那般不知轻重,弄伤了你。”M.BGmbUilDInG.CoM